但她从未怪过任何人,时至今日,不钟佩说了再多难听的话,她依然爱着她。
这句话被她琢磨了很多遍,她感觉到棘手。
颜杏停下了喝粥的动作,垂眸看着碗沿上的花边,勉强挤出一个笑:“没关系,都过去了。”
这么多年来,她没能知晓她的为难,是自己的过错。
钟佩闭了闭眼,尽量平复着情绪。
出这么难听的话,一的悲伤涌上心,她感到格外伤心,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彻底爆发。
钟佩僵在原地,闭着眼睛落下了一滴眼泪,但她还是强:“无论如何,你必须和那个人分手。”
今天长途跋涉加上争吵不休,她有些累,了太阳,脑海里又浮现颜杏说的那些话。
房内,颜杏干了眼泪,既然钟佩给了台阶,她不会不下。
关掉手机,她注视着颜杏房门上的挂牌,最后讽刺地笑了,何必劝说自己的女儿。
可颜杏是她最爱的人,她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走向深渊。
钟佩跟着她进去,在她桌旁蹲下,抽了几张纸巾着她的额角,轻叹:“你早一点和我说的话,我会请人来照顾你。”
哪怕她说了,母亲所能的事情也只能是找一个外人来照顾自己。
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分手。
颜杏细细抽噎,眼泪止不住得,她越说越结巴,哭到不能自已时,她跑到了自己房间。
“对,你的确没有控我。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我。我初中生病的时候快死在床上都没敢和你打一个电话,因为怕耽误你的工作。高中在家切菜切到了手指我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要告诉你我可以自己饭了,你在外面不用担心。我有无数个时刻希望你在我边,可是你在哪里?”
哪里有什么不可能。
今日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注定是难眠的。
本以为他们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谈上的,不过听颜杏的语气,恐怕他们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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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的声音带着哭后的嘶哑。
闻言,钟佩脸色发黑,几乎是一字一顿:“那就好。”
她幻想过、奢求过、渴望过钟佩能陪着自己,能让她不再羡慕其他人有家长来接送。
钟佩坐在沙发上浏览着张阿姨发来的照片,上面拍下了那个男人工作的地方。
傍晚,钟佩又来敲她的房门,低声说:“小杏,明天我带你去个检查好吗?”
亲手煮了碗小米粥,钟佩敲了敲她的房门,缓和:“喝不喝小米粥?妈妈跟你歉,是我不对。”
打开房门,她接过这碗粥,回到自己的书桌上喝着。
这些东西犹如泡沫,无论在阳光下多么绚丽,轻轻一碰还是会破碎。
颜杏自然知她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反驳:“我们措施得很好,而且他们厂里需要全检报告,他没有问题。”
这种爱是与生俱来的,所谓母女连心,应当是她的心一半是自己的另一半是钟佩的。
锁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既然你以前没有过我,现在也请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