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愿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莫名得很快。
逛了这一圈时间也不早了,小镇的夕阳很烈,把天边的云映得像火烧一样红。一路无言,周愿把江云送回家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侧过看了一眼江云。
“你看着病怏怏的,最好注意点,要是病得太重我们这治不了。”
他回到诊所,那条帘子背后跟江云家很相似,昏暗中只有幽幽的一些烛光在摇曳,刚刚的医生跪在一座坛前,给刚烧完的香又续上。周愿看都不看,直径走回自己房间,给床底的空碗添上一把米。
江云没太在意他的话,开始幻想起来上学的场景,只当周愿是叛逆少年不喜欢上学。
,发比一般男生留得还要长一些,遮住了后脖颈,不过依然可以看到碎发间的肤不似乡下人健康的黢黑,而是病态的苍白,就连江云也比他多出几分红。这么热的天,他也会穿一件长袖,只是走到太阳底下的时候会把袖子折起来,出骨节分明的手肘。他很瘦,手肘仿佛要划开肤,从里破出来一般。
听着关心的话语江云感到一丝熟悉,她稍稍放下心来,甚至心里还大胆地蛐蛐对方不也是看着病怏怏的。对周愿的陌生感缓解了之后,边走边跟他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两人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路上经过一些小卖,菜市场,凉亭,各种设施,最后周愿带她来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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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热,冰棍又化得太快,江云的嘴巴跟不上冰棍化的速度,一些粘稠的糖水滴下来,为了不沾到衣服上,江云只好用另一只手接着冰棍吃,嘴巴一边赶紧把剩下的冰棍住。
旁的人却语气怪异地说:“你以为上学很轻松吗?”
虽然周愿散发着一冷漠的气场,但他却意外地会照顾人,他甚至陪江云办好了转学手续送她回家。路上经过小卖,江云心想麻烦了别人半天,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顺便打好关系,说不定周愿跟自己一个班呢。她请周愿喝了一杯冷饮,自己则买了一冰棍,平时妈妈可不会容忍她乱吃这些,但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和自由,于是想偷偷放肆一下。
“刚刚那个地方你看到了,是方山镇唯一的医院。不过这多瞧点小病,实在不行也只是吊两瓶点滴。”
江云其实很期待上学,她在之前的家里生活的太压抑了,以至于对上学的期待胜过了对未知生活的忐忑,这一刻她才真诚地展了一个微笑,自言自语:“今天办好转学手续,周一正好可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