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裕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再一番犹豫不决的心理斗争后，终于对暮霆跟暮霖出情绪，“两位长官今天已经问过很多，请你们不要再为难夫人了，她知的并不比你们知的多，而且……这事也太突然了，先生怎么会这样对待夫人？夫人她本就――”

        他的话突然截至，因为刚刚还木讷的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的高凌云猛地起抢过暮霆手里的离婚协议，她不信臧利会这么绝情，一封分手信，一沓她还不知上写了什么的文件就……

        暮霆不是律师，可他跟暮霖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见过的商业文件跟合同书更是不计其数，他可能没在这方面费过什么心思，却耳濡目染的知收益的分割与权利义务的约束应该尽可能的平等或满足双赢这一先决条件，可现在他手中拿着的这份协议，与其说是‘夫妻离婚协议’，他看着到更像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而且其中的利益导向倾斜严重，基本上……也就是说，臧利愿意让步的地方只有未成年的女儿可以交由高凌云抚养，其余关于公司的份，未来收益占比，还有夫妻名下的动产与不动产至少他要占有70%甚至以上。

时的嘴脸了。

        高凌云的脸色难看的吓人，她抬起眼睛，仿佛失去灵魂只留一副躯壳在这里的空神情好像已经没办法再分析任何问题了。

        随着装订成册的协议书一页翻过一页，高凌云的眼神越来越激动，直到她看见在最后一页需要协议双方签署画押的落款，臧利已经提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及盖上了章，就像他早已经笃定她一定会签下名字一样。

        高凌云的眼泪再次了出来，如果说她之前已经伤心到极点，那么此刻她的神情里又带了被人在伤口撒盐的战栗与无法言说的窒息感。

        她疯狂的撕烂手中的协议，连带地上的那封信也一并撕毁，而来不及阻止的暮霆跟暮霖暂时也只能默默看着。

        高凌云这些年里哪怕先后生下两个孩子也并没有因此而退居二线，更何况几年前转到臧利名下的连锁成衣品牌从本上来说，几乎都是高凌云一手创下的辉煌，他这样一把全捞当真的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暮霆心下忽然了然，他定定看着高凌云，终于从她绝望的表情里看到了她试图隐瞒的某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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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雪片一样的碎纸掉了一地，高凌云面无表情的对暮霆跟暮霖下了逐客令，“两位请回吧，我已经没有什么事要跟你们说，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至于其他的……希望你们能给受难的民众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累了……”

        虽然说作为外人没法非常直观的对别人的婚姻评价，可是臧利所拟定的财产分割确实是有些难看了。

        他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纸卷展开，首页上上清晰的‘离婚协议’几个大字特意加黑加，然后就是下面罗列的无数条条款款。

        暮霆此时还没有看见臧利所写的那封信，估计他要是看了得更定位臧利的人品，“高女士，你真的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份协议吗？臧先生也从来没在你面前透过有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