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赐刚打算带着时簌离开,手机突然就响了,裴赐接了电话,礼堂里却突然响起了渗人的脚步声。
“你是因为你儿子吧?”裴赐突然开口:“你跟你儿子之前住在金鱼巷,你儿子得了脑癌,本来是指望着拆迁款手术,结果拆迁款被贪污,导致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死掉,所以你想要报仇,才答应林川和他谋划枪击案。”
时簌顿时惨白了脸色,这个声音,它太熟悉了,每一次死前,她都曾听到了这个声音。
炸弹,此话一出,单宏宇和时簌都变了脸色。
单宏宇这时趁机上前,一个偷袭打掉了郭恪手里的枪,几招就把郭恪制服在下,郭恪毕竟年纪大了,力远比不上强力壮的单宏宇,只能无助地在地面嘶吼挣扎。
郭恪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又很快恢复清明,“我只杀该死的人,其他孩子我不会动。”
时簌看郭恪被刺激得不行,连忙拉了拉裴赐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凛然地说要维护正义,可是到了损害你们利益的时候,你们的正义就见仁见智了。”
郭恪脸上闪过一丝痛意,“看来你都调查清楚了,校长,副校长,就是他们勾结官员贪污的,不止贪污拆迁款,就连榆阳其他师生捐给我儿子的钱他们也贪,像他们这种畜生,一枪崩了都是便宜了他们。”
裴赐看向远的影,不过是一念之差,就让一位父亲陷入了地狱。
裴赐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是觉得拆弹专家是吃干饭的,我都知你安了炸弹,我还在这乖乖地等着被你炸死吗?”
林川,逃跑了。
郭恪更是脸色难看得紧,“你怎么知……”
“是吗?你确定你的炸弹爆炸的时候,不会波及到其他学生和老师?”
单宏宇将他拷了起来之后,眼睛依然布满了红血丝,他咽了咽咙,哑着嗓子说:“郭哥,你放心,你的公我会帮你讨回来的,你曾经说过你的儿子很崇拜你,他一定是因为你是一名正义的警察而感到骄傲,你要让他失望吗?你今天这么,不止对不起你上的警服,也对不起他。”
与此同时,裴赐也听清了电话那传来的消息――
裴赐气定神闲的态度让郭恪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朝四周张望。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们炸死!”郭恪颤抖着用另一只空余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作势要按下去。
时簌脸色复杂地看着他,“毕业典礼早就结束了,你们来晚了。”
“林川这么久没有联系你,以你的警觉,肯定知他出事了,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还按原计划行事,你今天搞这一出,不就是想拖延时间。”
“小单,你还年轻,你不知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你自己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我要他们给我儿子陪葬!”郭恪突然语气一遍,大声吼。
“好了,我们……”
郭恪顿时激动起来,“是你,是你动的手脚。”
“郭哥!你自己就是警察,怎么还干知法犯法的事,他们违法就应该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搭上你自己一辈子。”单宏宇心痛地说,自己从进入警局就是郭恪在带自己,亦师亦友的人,怎么就走歪了路。
裴赐双手插兜,嘴角擒着笑意看他,“我担心我家簌簌太累,于是跟校长提议早点结束,你自己迟到了,这不能怪我吧。”
裴赐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校园里杀人,杀的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又错了什么?”
时簌眼见两人走远,才没好气地瞪了裴赐一眼,“你什么时候计划好的,也不告诉我,就知吓我,万一他真的开枪怎么办?”
裴赐讨好似的抱了抱时簌,“他不会的,他想杀的人不是我,不然早就动手了,他这个人……”
单宏宇低下了,将郭恪押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过来,不是上要到典礼时间了吗?”
提到儿子,郭恪眼里早就渗满了泪水,他看着单宏宇,绝望地笑:“可我的儿子,他又错了什么,他才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