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况放下了全的自尊,近乎于求:「我只是想说我上有钱的,足够我用上一生,我可以把自己免费送给您吗?」
「不是……」
女人站起,自己坐在前。
到底要怎样才好……
到底要怎样才好?
眼前的晋替秋八风不动,脸上没什么额外的表情,仿佛任何都无法打动。
邱况张开口呼了几下,低下用手攥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呼着,攥了几分钟才回缓过来,晋替秋的那句话说得太过分了。
邱况低看着茶,说:「我是来认错的,我不该那样对您,不该逃那场婚礼。」
沙发一共两座,大的一座给了邱况,小的一座晋替秋在坐,茶几上摆布茶。
女的眼睫了,棕色的眼睛内满是情深义重。
晋替秋完全没有把邱况放在眼里,即使现在面对面饮茶,享受足够的礼遇。
但是为什么会不认识了?
为什么会不认识了……
「您误会我了,我不是为了钱来的。」邱况说,「我走了几个月,回去找过您,在家里没有找到您,回学校以后遇到了郑成功,和他合伙干了一家工厂,现在已经可以满足基本的吃穿用度。」
茶逐渐落进杯子之中,呈现出淡绿色的茶汤。
她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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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而不是现在礼遇她,又淡薄她。
「婚礼?」
「不食烟火」的一双手,骨节瘦,一手如同筷子般直,且不任何杂质,拿起茶壶倒出茶,二人面对着面,分别分明只一年,时间短到邱况看晋替秋时,能够幻视其,看到手时,能够幻视到抽出时的水渍。
「邱况。」晋替秋念了一下名字,事情没有朝着邱况预想的发展,晋替秋没有要求她出去,也没有雷霆,如同正常待客,「坐吧。」
。
她怀疑过自己有病,怀疑过别人有病,怀疑过这个世界病了,怀疑天同时也怀疑地。
女人寡淡地布了茶。
现在的情景使她太紧张,优秀的语言能力组织不出更好的语言,明明在工厂能够力压群雄,能够坐在会议室中开会,但是现在的她连歉也不明白。
邱况的内心备受煎熬,受其摆布,看不出晋替秋的意图,一只铡刀一直悬在半空。
「我不该提……」邱况抬起。
真的是有病……
有病一样地找不了任何人,有病一样的坚信晋替秋知她的所有事。
她是那么,那么的在乎她,离开了她就活不下去,离开了她茶不思饭不想,只是出走一年,重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上次上称重没有过百,而她的高有一米七二。
晋替秋把茶泼在桌上:「我不方便。」
晋替秋破除了邱况的想象,问:「来什么?」
「五百万不够?」
世上有多少人能进她的办公室,共饮一壶茶?对于邱况而言,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晋替秋一如既往,她要的是晋替秋不把她当成一个人看……
有病一样的离不开她,有病一样的犯贱。
女人淡静地问:「你缺钱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