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源奇案》剧组给工作室寄了月饼,闻央加班到深夜提着月饼回家,似曾相识的氛围提醒她端午节的粽子礼盒还放在冰柜里没开封。
人在痛苦时会变得生动许多,无论是压抑低还是颤抖呻,激烈到极致后都会爆发出惊叹的引力。
一个丧心病狂的吻。
闻央知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再来了。
良久,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闻央至今没弄明白该怎么叠粽叶,她正回想着端午那日的好天气,却发现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这是一场盛大的错误,可再错也敌不过半年时光。
“我会尽快另找房子搬出去。”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相视无言。
他说,她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他也不再坚定。
其实她尝到他温的那一刻,就明白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就想和我讲这些?”
他的深入碾压到小深的感点,她时而急促地尖叫着,伴随着交合碰撞的声音,鲜活四溢。
她重新合上眼,七年前相同的困境再次萦绕她。
但闻央不会留在原地踏步。
顾砚礼回应她的,是一个吻。
“你应该很后悔答应他吧,你不救我的话,我现在已经埋在土里了。”
比起从前剑弩张的争斗,空气里多了丝不确定的纠葛。
端午节,顾砚礼请她包过粽子。
顾砚礼喂她吃月饼。
转眼从端午到中秋,顾砚礼的气质更符合秋天,亦温和,亦冷冽。
她接着要开门进屋,顾砚礼说的话令她一惊。
冲突在中秋节当天爆发。
他插进她的,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入她,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但她下一秒似乎就会疯掉,歇斯底里扑到他上,扯住他的领带冲他吼,顾砚礼你不是什么都懂吗?那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对你。
“你现在是以哪个份在看我?顾砚礼一号,还是顾砚礼二号?”
情绪也烈到极致,这一刻是恨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顾砚礼在她的小内持续送入抽出,她绞得他望生疼,痛觉似乎是活着的终极标志。
*
如果他最近才决定针对闻颂局,他为什么要帮她?
他需要一些时间。
闻央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听见顾砚礼开口说话。
斩不断理还乱。
现在的快感是真实的,那说明从前的快感也是真实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扭曲地纠缠在一起,从屋外到房间内,五味杂陈摩迸发出的火花逐渐失控,衣服掉在落在地上。
该如何面对他生命里唯一的错误。
强烈快感如水来袭,闻央却从未会过这么漫长的酸胀,钻心蚀骨,凌乱无序。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把失忆前后的顾砚礼当成两个人看待,如今顾砚礼可能还没疯,她快要神分裂了。
结束以后,闻央虚累地倒在床上。
闻央不想提任何与失忆有关的字眼,但她必须确认他的状态,谁知他是不是又出了意外。
闻央震惊到发麻。
她完全没想好怎么面对顾砚礼,这种未知的茫然既让她痛恨也让痛苦。
“我们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首尔。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潭。”
顾砚礼的困境也与七年前相同。
“我不知要和你说什么。”
他着她的银行卡,一张卡片似乎要碎在他手里。
闻央拿起杯子走了,气不打一。
“闻颂欠你的钱都在这张卡里。既然你想起来了也不必帮我交赎金,我自己交。”
能忘记吗?抹不去,忘不掉。
比纯粹恨意更可怕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交杂。
闻央无情地把银行卡扔给顾砚礼,接着看了眼房门。
顾砚礼对闻央有过纯粹的恨意,被失忆蒙蔽了大脑以后,恨意转化成无名而起的愧疚,他又太理智太懂得自洽,这半年早已说服自己该好好补偿她,可一瞬间恢复记忆,两套情感理论同时在他的里并行运作,他也快疯了。
闻央转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顾砚礼开口。
顾砚礼看起来也很古怪,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来找她。
闻央被这种可能吓一大。
她只听顾砚礼喊一次她的名字就知他恢复记忆,其他人没有她这样锐的观察力,真是迟钝得要命。
闻央将月饼礼盒放在门外的置物架上,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最讨厌的还是顾砚礼。
胜利以后,该如何结束过去,该如何面对未来。
是他带来的月饼。
………
顾砚礼以前就不喜欢跟别人提起她,现在他们的感情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不提她,连周特助都不知他想起了从前。
“我死掉是不是造福苍生的?主要是…..造福你。”
她的语气出奇得冷静,跟他学的,面对敌人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