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先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称呼自己叫红翘,是李骜之前的下人,她一说自己是浣南来的,美玉心里吓了一,李骜和冯守时不在家,美玉还是故作镇定看着她,问她过来干什么?
红翘进了厨房,见有剩下的糕点,吃了两块垫了垫肚子,见厨房中食材很全,想着若是能留下来肯定能吃饱饭,便绞尽脑汁了两个自己最拿手的菜,红烧肉和醋炒菜心,还煮了米。
“嗯。”红翘喝了水,点了点,她怕刚脱了虎口再入了狼窝,所以一路上扮成男人,除非问路尽力不与人交谈,脸也是涂的有些黑,如此才平安到了京城,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府。
美玉给她倒了杯茶水,“渴了吧,喝点水吧。”红翘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饮而下,美玉又给她倒了一杯,她这次慢慢喝了,美玉柔声问:“你自己一个人来京的?”
等美玉招好了人,让他们明日带契过来签约,一回发现红翘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忙:“好菜了?我们去尝尝你的手艺。”
李骜闭上眼享受着美玉温柔的按涂,笑着点了点,“知啦。”
红翘喜上眉梢,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红着脸:“夫人,我在厨房能先吃点东西吗?”
红翘倒是不认识美玉,以为她是李骜在京城娶的家眷,因此说了实话,“李大人走的时候把我们的契都给了我们,还给我们每人五两银子,我拿着契和银子回家,没想到我爹要把我嫁给村的张屠,张屠生得又胖又丑,我不愿意,可是我爹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我只能逃出来。”
“刚开始我是有点害怕,不过她应该不认识我,而且我和小果出去生意,家里也需要一个人持。”美玉拿布巾了脸,往脸上涂些肤膏保养,涂完了把李骜拉过来,往他脸上涂了些,“她一个人敢乔装来京城投奔你,是个很有勇气的姑娘,我们就给她一个安立命的机会好了。”
李骜便安心留了红翘。
红翘抿了抿嘴,点了点,美玉:“出了月门左拐是厨房,那里有许多食材,你给我两个菜看看,我看看你的厨艺。”
在王知府府上每月也不过三两银子,红翘高兴地点了点。
李骜虽然留下了红翘,心里还是惦记着,把红翘来的事情和王焕说了,王焕倒觉得没什么,“王长守还没这个胆子,在你边安插细。”
卷,他现在也算有家有室的人,不敢牵连美玉,因此事的细的慢。
“我是先回的王知府府上,知府大人说爱莫能助,但是可以给我李大人的地址让我过来找。”红翘感觉眼前的夫人很柔和,一脑就都说出来了,她眼巴巴地盯着美玉,“夫人,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桌子扫地、饭菜、针线活我都会!”
美玉忍不住笑了,这个红翘长得漂亮聪明,却没明白王知府的意思,他让她过来投奔李骜,可不是让她过来干活的。
次日一早,红翘很懂事地起床饭,估算的饭量正好,是个很聪慧的姑娘,美玉帮她写了份单子,告诉她大家都喜欢吃什么,让她看着办,又给了她十两银子,五两银子先傍用,剩下五两买些米菜。
“当然能了。”美玉拍了拍她的肩膀。
美玉和冯守时坐着车上京尚且经历许多,红翘一个女孩子竟能一人上京,是何其的勇敢了不起,美玉尽力克制自己的欣赏,笑着问:“你如何知李府的地址的?”她没听李骜说过把地址告诉过以前的下人们。
美玉不愿细琢磨自己的心思,尤其是不愿意牵扯住陈铎,她咬着牙也不会不会暴份,只是一心把胭脂铺开起来,当然不能叫花颜阁,改名叫翠拂阁。地方已经定下,她又找牙人去招小厮丫鬟,在家等着人来。
美玉见她如此可怜,拉着她的手坐到桌子边,见她上用布包着发,口平坦,想来一路上用布条裹了。
李骜、小果和冯守时回来,发现家里多个人。冯守时他乡遇故知,很是高兴,李骜则神色有异,美玉知他心里想什么。
“你饿吗?”美玉问。
二人走到厨房,美玉不顾红翘阻拦,端起了红烧肉和醋炒菜心,让红翘端了两碗饭,二人一起回了睡房,美玉两人坐到桌前,美玉率先尝了一口红烧肉,笑着点了点,“确实很好吃,你愿意留在这里饭吗?我每个月给你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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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盖好盖子出来的时候,正赶上美玉招收胭脂铺的小厮和丫鬟,她不敢擅自打扰,在一边瞧着,美玉没指望一下子就招到会生意、尤其是会胭脂生意的人,只是提出几个问题,看看他们最基本的算学和待人接物,有几个人没答上来,看得红翘干着急。
晚上美玉洗漱,李骜在她后站着,“遇见浣南的人,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