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也很上的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老媪,“多有叨扰。”
幼青饿的狠了,吃完满满一碗,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没过多久,老媪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晚上的菜与中午的菜大不相同,中午只有一从人上扒下来的肉菜,晚上的荤腥却只有两个打散了的鸡。
老媪出去关上门前说:“两位用过水就放在屋里,明日我来收拾就行。”
幼青转过看玉珩,“公子先用水吧,等公子用过水,我再泡药浴。”
他们的进来前就拴在了屋后的牛圈里,但牛圈里没有牛,只养了两只鸡。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碎银,咬了一下,藏进口袋里点说:“不麻烦,一会儿给你们送过去。”
等一桌人吃好,天色已黑的差不多了,老媪的儿媳妇利落的收拾碗筷,老媪则去给玉珩同幼青收拾床铺。
玉珩说着,又拿出了一小块碎银递给年轻男子。
盛在碗里的应当也是去年秋收时存下来的陈米,吃着糙,同夹生一般,但好歹要比中午的面团子好下咽的多。
玉珩同幼青一进去,年轻男子放下手里的斧看过去。
水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没有茶叶,喝起来却也甘甜口。
年轻男子看起来还是心有顾虑,却到底没说什么,引着玉珩和幼青进了里屋,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屋外的月色很亮,这几日天晴无云,月色照进屋里,用不着蜡烛也能勉强看清东西的轮廓。
玉珩喝了一杯,对沉默寡言的男子说:“不知兄台家里可有富余的草料,我那匹赶了一日的路,不拘是什么草,喂它一些就好。”
“不必了。”玉珩说,“我们赶了一日的路,能否劳烦兄台为我们烧一桶热水。”
能给他们烧这么一大桶热水,当真是看在钱的份上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老媪和年轻男子端着一桶热水敲门进来,盆边还搭着一条洗干净的汗巾。
“有的。”男子点点,站起出去了。
幼青下意识的看向玉珩。
着一个晒着菜干的笸箩,旁边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劈柴,厨房里还有一个盘发的女子正在饭。
留下的年轻男子在屋里干站了一会儿,才说:“家里烛油不多,若是你们要的话,我替你们拿一些。”
幼青猜这两个鸡约莫还是老媪收了玉珩的碎银才舍得加的。
近来天气干旱,好几日都不曾下过雨,虽然这里不是缺水的地方,但河里水位下降,还要日日挑水浇灌,水还是紧缺的。
老媪见到银子,大喜过望,连连谢说:“两位快坐,我去给你们添两菜。”
男子还没开口,老媪先说:“这两位借而过,想在咱们家借宿一晚,我想着家里的柴房正好刚收拾出来,我去柴房将就一晚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