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你老实交代。”白乐面无表情“当初你予我双生莲,是不是早就料到这般情况?”
“微臣告辞,郡主您――”他轻声“.....保重。”
“扯淡,”司命淡淡“这手割魂吐血还是你从我这偷学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玉翡冷翠,赤宝玲珑。
玉兔族护犊子可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想之后被玉兔族找麻烦。
共事这么多年了,白乐难得想骂人,不,骂仙。
她疑惑了一瞬,看向刚刚有人离去的门扉。
赤足男人在笑,字字如刀“靠族中血脉坐上广寒主位,却连太阴墟都没过,玉主的玉字还没一撇的兔崽子。”
不可他大爷啊。
她的平安喜乐,是要从他们手里.....抢回来的。
是青儿没关好门么?
是谁把顾菟公主托付出去的?
――从此,这果中世上再无玉长史。
白乐装傻充愣“我没有啊。”
一脚.....好吧,说出去也没人信。
好歹与他共事了一千五百多年了,司命语调变了几度她都知是什么意思。
“他无辜?我看顾菟公主才是真无辜。”白乐无奈“她真回去了么?”
“司命?!”
司命这声轻咳藏得刻意,可白乐是谁。
“我说过你不可再倒腾自己了。”
“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但好歹伤了,”白乐纠正“看赵旺旺都被我吓成啥样了,这不才有了机会。”
“托了种果造世的那位亲自带出去的,应该稳妥吧。”司命一顿,“是你送她出去的?”
“................”
“罢了,这也是小事。终归她回去了便好。”
“白乐...小乐。”
那终是他逃不掉的宿命。
“是谁?”她下意识回,半晌后才建议回过神来。
“.....命格簿写得模糊,天机不可――”
“等你回来后我再慢慢同你吧,太徽上仙也是无辜。”
她不会再知他要为她些什么了。
“周天果?”
“活着,但活得跟死了一样。双生莲的另一躯算彻底废了。”
父君、母后,权当我最后任一回。玉桂魄心想。
如绯、如血、如夜光。
“不是啊,是她自己就――嘶。”
◇
得,说不过她。
“咳,不是。只是施了点不好施的术.....”司命语气有些尴尬,显然不愿多谈,便生地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怎么样?”
玉桂魄在门后伫立,想起那男人的话。
屋内明明空无一人。
白乐好像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又归于寂静。
传讯时间不多,司命没多追问,口气一凝。
他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只好拍拍衣袍站起,拱手作辑。
生为玉兔族中嫡长,生为这代唯二能叩见天问的玉兔。
听到好久不曾闻的熟悉声音,白乐惊得就要掀开被子,被司命连忙劝住了。
白乐一愣,好像脑海里空落落的失了一块,总也拼不回来。
他默念几声,解了仙术。
司命长叹一声。
他当然知不能只傻傻地求她平安喜乐。
门扉轻启,又悄然闭上,掩住其后少女影。
“你如今的凡世,并非六界无数小世界中的一个。而是帝君与人了交易,以他神魂中旧景栽出的周天果,虽与你曾作胡人舞女待过的那个凡世无异――却是旧影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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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眸的男人一躬,迈入狭长的夜,消逝在晦暗的月。
那人叫的还不是“柏月”,而是....白乐。
“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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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瞳眸静静变了。
“帝君霸是因他有那个本钱霸,坐镇东土玄坛数千年有余。太徽上仙虽还未成就尊神,却也已过武、、心劫十来载。而你?”
“你不是要那天上太阴么?只需高高挂起,看一出好戏便是,如今怎么要为戏中人忧心忡忡。”
“太阴墟么.....”玉桂魄手掐进掌心里。
“我不在那,只是传讯,况且时间有限...咳咳。”
“......................”
她锐地一出声“你怎么跟我一样,成了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