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寻儿呢?你也要她也束于此地?重复你,重复你娘亲和我娘亲,重复阿婆的命运?”
“嗯,知啦。”辛潇挥手别,目送楚祺和楚十七打离去。
姜涯双手刚退出圆孔,姜泽手拿一片薄板,嵌合进玻璃,将圆孔封住。
“快点,取那只圆的,应该是母蛾。”
“是二师姐亲笔写的啊!”辛潇美滋滋地:“大师兄,你说得没错,无生庄最后还是把蚕送到清派了,二师姐说是腊月廿四到的。信上说姜掌门已经用药破茧,把蚕蛾弄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旧话重提了。”姜泽劝:“你已经叛出,个自由人也好。”
“先用生猪或羊试试吧......”姜泽回:“之前安阳的六名中毒弟子的血样肤肌肉脏我都分别存在冰窖,如果顺利的话,大约是能看出来药效的。”
“那便等寻儿自己决定了。”姜泽笑:“你当初因为我怀寻儿而叛出,怎么,如今又提前担心起她未来了?”
“你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钟非程急:“你不要告诉我大师兄和二师姐以前有过一段?”
“大师兄,可能二师姐并不知你与我们一同回家了,所以没有请你......”辛潇斟酌着用语:“你与我们一起去吧?”
当天蚕蛾产卵死去,姜涯小心收集鳞粉,再焚化尸首,过了十四天,正月初七,蚕卵孵化,再紧锣密鼓地试药,有了姜涯在,试药时间大大缩短,最终确定鬼虫汁、夜菇、浮生莲和四阶生碧水搭出的药水,勉强算有希望。因为没有中毒的人在左近,不能完全肯定药效。
“我不去,你自己去说。”姜涯冷:“等等,你先别走,我问你,这蚕孵出来,你要如何验证你的药?”
“无妨。”楚祺安她:“估计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四师弟,照顾好小师妹。”楚祺嘱咐钟非程,又对辛潇笑:“别不开心了,你上要见到你二师姐了。姜掌门很和气的,你还没见过她,去了一定要好好谢她为你药。”
“这正是我担心的。”姜泽皱眉,将之前的担忧出:“我搭了几种方子,其中只有两种我最有把握,也不过一个五成一个四成,而且很可能只能保命,失去的内力怕是回不来。并且,不能保证没有余毒,一旦再开始练功,内力很快会激出毒,此生不再有练功的可能了。”
辛潇收到何落的信是正月初三,拆了信来看,苍劲的笔迹一如从前。
剩下两人往清派而去,钟非程驾着车,辛潇坐在车门与他聊天。
钟非程不清楚何落何战翼与楚祺之间的纠葛,疑惑问:“有什么事我不知?”
“你有多大把握?”姜涯思忖片刻:“这蚕大约是雪蚕与当地家蚕混交的,又生在无生水原材料附近,无生水压制内力,雪蚕消解内力。但畜生没有内力,你怎么知有效?”
“大师兄,你们保重。”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姜泽对姜涯:“你去告诉小落情况。”
“算了,再换衣服也麻烦,我让滢星去。”姜泽走到门口,扬声唤:“滢星,你去湖心苑告诉小落,蚕蛾已出,交尾最多两个时辰,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任由这毒蚕肆,江湖怕是会不再太平。我不止是因小落所托,毕竟这也是我们清派的责任。”
“大师兄走啦,我悄悄地告诉你。”辛潇斟酌了下,“不过你听了就当听过,不许多言。”
“就你大包大揽!”姜涯又气又怒:“他们去死!生姜家的女儿,就注定要为天下人奔波?他们相斗,我们善后?”
“一会告诉你......”辛潇敷衍他,又去央楚祺,磨得他终于应允。
丝化,里面隐隐有活物在动。
姜涯迅速将姜泽所说的稍圆蚕茧滴上九滴浮生莲,关上箱子,双手退出圆孔,之前那只蚕茧中的蚕蛾已经分出,正将蚕茧破开。
张滢星应了,前去告知。
“那怎么行?”辛潇央他:“你们总要见面的,一起去吧?”
“......”辛潇无
“哼!能保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最终辛潇还是未能如愿,正月初十这天,楚十七奉楚冯的命令,赶到安城送信给楚祺,信上唤他回楚门,辛潇和钟非程只能也提前出发,拜别辛潇爹娘,四人共行了八天之后分开,辛潇和钟非程往东而去,楚祺和楚十七继续北行。
何落听了,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楚冯和姬风筑,将最新情况告知她们,一封给辛潇,只唤她和钟非程过了元宵到清派来。
“既然如此,想必现在已经快有新蚕了.......”楚祺分析:“她叫你俩元宵后过去,想必是那时估计试药有了结果。”
“你明知我气的不是你生寻儿。”姜涯瞪她,“懒得你们的事了!”
两人在玻璃柜前等着,只见那两只蚕蛾不多会便破茧而出,白色鳞,双翅上与一般蚕蛾的黑灰色丝路不同的是绿色丝路。果然是一公一母,不多会交尾起来,一旁的蚕茧由白色夹绿迅速变成整片灰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