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束起尾的也孤零零的被卸在床柜上。
她估计一夜没睡。
男人踟蹰了一下,最后走到床边。看见女人合眼又褪去所有锐利和狡猾的睡颜。好吧,说褪去所有也不现实,她长得就明艳瑰丽,行径恶劣却也潇洒。
即便看她没有笑容,没有怒颜,没有任何情绪……也无法完全联系上一个无害的形象。
该说她的劣已经深固了吗。
盖在上的被子没有拉好,出白皙的,比自己浅了几度的肤色。
阿威亚戟伸出手想替她拉上被单时,毫无动静的空画面令他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失去了双臂。是一个什么也不了,只能依靠别人活着的家伙……
好想回到故土,只要回去了一切都还有救!
现在不就是绝佳的机会吗?他可以杀了这个女人,咬断她的咽,让她心脏不再动,他就自由了。
男人被这样的执念蛊惑着,一点点俯,用嘴去接近女人的脖颈。
而那好闻的,郁的信息素,在靠近后更是足以兑成一瓶香醇的酒。可笑的是,他却能在醉人的味里清醒一点。
现在让她死去,他只会进入另一个更加未知的监牢。他怎么可能自由。
“几点了?”
段霁月睁开眼睛,但意识多少还有些陷在困顿中,伸手胡乱了伏在颈项间没来得及起的脑袋。
回神的男人急忙挣脱起来,看着女人打着哈欠的样子突然也忘掉了刚才的种种。
“十一点半吧。”
躺在床上的人给自己拉了拉被角,冲他笑着说:“占用一下你的床。”
阿威亚戟显得很平静:“这里都是你的,想睡在哪不需要向我报备。”
“你说得对。”段霁月伸了个懒腰。
她的床没来得及开自热,而这里正好有一个温的床,相信男人现在也不用,他向来起的很早,很少睡回笼觉。
就是茶味有点提神。
“这里所有都是我的。”
这句话其实被赋予了多重义。
男人不想继续。他很讨厌这种话题,或者说是命题。看出对方可能还需要在自己房间睡上很久,那就现在离开。
“你发情时间快到了。”
她合着眼,问得很自然。
“……”阿威亚戟没来得及移步,就只能继续站定下来听她睡意朦胧的讲话。
“想好怎么办了?”
不能用玩,他拿什么消磨发情。
“忍忍就行。”他说,“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