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他又在期待什么呢……也罢,这样也好,她们之间本就不该发生什么。一个无人知晓的意外,就让它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于他、于遥遥、于阿颜……都好。
看着脸色苍白的主人,轻罗实在是觉得心疼,忍不住哽咽着:“我的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不然呢?去东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皇室和姜氏丢尽脸面,再嫁给太女个最低贱的侍?”姜醉离声音转冷,“轻罗,我教过你,凡事要以家族为重,当作无事发生便是最好的结果。”
虽说入仕的男子每半年便要进诲诫司行述职礼,但他久居高位,积威已久,刑官每次都只是按例论罪行礼,检查贞洁之类的项目都会省略,避女汤他也喝了,总归他这一生都不会嫁人,不用再担心暴。
婚前失贞的男子,不论份,贬为籍,即便嫁人也不能有名分,就算陛下念及她们这三十多年的情谊,他也只能和灵族那位夜座冕下一样,一个连纳礼都不有的侍。
他为了陛下和家族牺牲了自己的所有,一个人撑起姜氏,苦心经营至今,如今大深内忧外患,族中又正是青黄不接之时,他岂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何况……何况遥遥已是阿颜的妻主,若他真的嫁给遥遥……他如何对得起阿颜?
世上没有男子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妻主夫侍成群,虽然遥遥在这个位置,早晚会娶更多的……但绝不能是他。
他不能背叛挚友。
姜醉离想起最后他送萧知遥回东时,出于私心他把她送去了宁安殿,却看见端坐在床边等待她回来的友人,心中阵阵苦涩。
巫者无情,可他的挚友却是这世上最深情的巫,他等了萧知遥一夜,却不知就在另一座殿中,自己的友人正在和自己的妻主苟且。
“可……”轻罗低声抽噎,“这对您太不公平了……”
您为家族奉献,为陛下、为大深付出,可谁来心疼您呢?
轻罗自幼便侍奉在姜醉离边,持华少君曾是大深最耀眼的郎君,鲜衣怒,意气风发,又家世显耀,才学出众,他那么与众不同,明亮鲜活,是多少世家贵女倾慕求娶的少年郎。
可自从主子与陛下开始筹谋……他不知愁苦为何物的少君渐渐变了,他不再骑,不再舞剑,不再谈笑,他敛去所有锋芒,变得稳重、沉默,他像女子一样混迹朝堂,玩弄权术,他独自一人背负骂名与羞辱,直至位极人臣,一人之下。
这些年姜醉离是怎么扛过来的,没有人比轻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