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清亮的女孩对应上。
但是她看我时和请我落座的语态都极为自然,仿佛我们曾经是故人,而今天请我过来,就只是为了叙旧一样。
她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用貌似同情的视线看了我一眼,“但和上初中的小女孩发生关系,无论是法理还是情理,您觉得你可以拜托责任的追究吗?”
她拿着汤匙,在咖啡里漫不经心得捣了几下,才不紧不慢得说:“叶娍老师,坦白来说,我之前有查过你。”
因为她们自有自己行事的一段判断标准,而你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却很难搞清楚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下一秒,又会出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顿了下,“那个时候,我都觉得您无趣。”她撇了撇嘴角,“可是近来您却让我改观了。”
我没有想到她可以用这样毫不在意的语气,问出这样的话,不禁皱起了眉。
“要是您女儿有您半点有趣,我可能也会喜欢她一点吧。”沈瑾秋轻笑。
在紧张的气氛中,她
她抬起眼,勾在角的笑容像是在面对有趣的事,却又像是嘲弄,“我没想到,原来叶老师私下里也能出这么大胆的行为。”
沈瑾秋笑了一下,“如果我告发您,可能是因为我不怎么喜欢叶清洛。如果告发您会让她难受的话,我倒是愿意尝试一下。”
“我知。”沈瑾秋说,“我们是同班同学。”
沈瑾秋见我没有回答她,却扬了扬嘴角,仿佛已经得到了什么意料之内的答案。
“所以…”我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抿了一口,压抑着不让不安情绪出,低下声,“你找我出来,到底是…想要些什么?”
她的神情是很冷静的,但是在思考了片刻后,出点孩子气般的求知,认真得问我:“叶老师,和妻子朋友的女儿爽吗?”
明明是一件极其卑劣下作的事,但是却被她说得像是学生上学期间旷课去网吧了似的。
我禁不住坐直了。又想,所谓的寒暄过去,应该就是要进入正题了吧。
从她投来的视线里,仿佛我们曾经是认识的一样。我说不上来,她好像因为我的反应而得到了一些取悦。说话时都是极为熟稔的语气。
“您觉得我会吗?”沈瑾秋反问我。
我抬起眼看她,没有吭声。在我们的对视中,沈瑾秋似乎在思考我先前的话。她垂了眼,睫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霾。
但更大的不安,在落座后,面前的女孩朝我说了第一句话后出现了。起初她只是盯着我,在那沉默中,我看到她慢慢放松了神态,“叶娍老师,好久不见了。”
我陷入了一种与不安交杂的困惑中,犹豫了一刻,才问:“你是?”
但沈瑾秋年龄并不大这点,令我有些疼。多年经历告诉我,青春期的小孩是最不容易讲理的。
而女孩对我的态度,也让我捉摸不透。我不知其他人该是怎样的。倘若是正常人在知我的那点事后,就算是试图隐藏,也或多或少会出些不屑。
“您对我没有印象?”沈瑾秋用漂亮清透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得打量了我,才在我确实的沉默中,继续了自我介绍,“我叫沈瑾秋,在东城一中读书。您前几个月不是还作为校友,回我们学校大礼堂了演讲?”
她慢悠悠得说:“应该很爽吧。不然老师也不会铤而走险了。大学教授,儿女双全,世俗意义上,您已经功成名就了。”
人可能就是很虚伪的。自己可以这样,但是一旦被别人赤得说出来,就会感觉到被冒犯。她的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没有回答。
我抿了抿,不自觉陷入些回忆中,才轻声:“我女儿也在那里上学。”我习惯提及了清洛,在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后,又沉默下来。
她的手指慢慢得在桌上敲了几下,“我跟叶清洛关系一般。在我面前提她,可能没有什么感情牌的作用呢。”
我垂着眼,良久,才抬起脸看她,“所以,你是想告发我吗?”
但是,正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比起见到像地痞氓般的人,眼前的年轻女孩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不知怎的,我在她这笑容中看出许讽刺意味。一时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
“我想要的,你不一定给得起。还是要看您,想怎么解决了?”沈瑾秋把靠在撑起的手臂上,只是那样平淡得注视着我。
我正犹疑着是不是错觉,沈瑾秋抬起眼,本来是偏温和的长相,却因为微上挑的眉,显出一点攻击,“您提起她是想跟我打感情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