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在这阳光下如同两颗美丽的紫水晶。

        “没关系，母亲，”勇者说，“神没有救到你，我也没有救到你。”

        “小心点总是没事的。”

        好看吗？

        “是特别帅的新娘子！”当年的勇者看着王都的方向说，“到时候哥哥带着新娘子回来，新娘子骑在白上好不好？”

        当时的勇者想起了公爵的脸，那张帅气，坚毅的脸，公爵诚然已经老去，可不难窥探出当年的帅气和威严来，可那双眼睛偏偏温柔得如一汪平静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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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伸手，合上了母亲的眼睛。

        “你没必要一直笑的。”公爵说。

        是的，他要复仇。

        公爵没有问勇者究竟想把将军怎么样，勇者也不说，他只是把手贴在公爵的心口上。

        “哥哥，哥哥，不要走嘛！”妹妹哭着说，“走了哥哥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一定会回来的啦！”勇者把自己最最可爱的妹妹抱起来举高高，“等我把魔王打倒了，到时候哥哥穿着最帅的铠甲，骑着最快的，给你带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然后把你和弟弟，爸爸妈妈接到城里去住！”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扎着两个小辫，扯着勇者的衣角哭得漂亮的脸都一塌糊涂，她才7，8岁啊。

        堵上一切，哪怕他下地狱都可以，他必须要……

        我的孩子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将军的尖叫声惊醒了勇者，勇者睁开眼睛，没有母亲，没有心脏，甚至都没有公爵，只有他一个，孤独地坐在那座位上。

        父亲不爱说话，只是离开，留下母亲笑着看着他，母亲什么时候矮了那么多呢？他需要低看她了。

        “好！”妹妹咯咯笑。

        勇者看着将军的剑刺穿了母亲，心脏挂在剑尖上。

        “那哥哥会带新娘子回来吗？”妹妹天真发问，“妈妈一直都在说，让哥哥找个好看的新娘子！”

        他听到了梦中将军的笑声，可他只是蹲下看着自己的母亲，连尸骨都不知在哪里的母亲。

        勇者静静地看着母亲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一片空芒，就像大火烧过的大地，一片荒芜。

        扑通，扑通，那心在动着。

        “勇者？”

        他看着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手上着的念珠上的十字架握在两手之中。

        “神啊，神啊……”母亲一边咳出血沫，“保佑我的爱人和……”

        “你不是还要去王城里吗？快去啦！”妈妈碎碎叨叨，“赶路要一天呢！早点出发早点到，会安全很多。”

        “妈妈？”

        白色的裙子被血染红，白裙子成了红裙子，勇者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他正站在将军的狩猎场。

        “让那些该死的畜生生不如死。”

        公爵的声音响起，勇者转看到了公爵，公爵站在那里，低看着他，也许是他的表情暴了什么，因为公爵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他条件反地笑。

        “但我会让所有人，付出他们的代价。”

        “我现在又不怕那些魔兽啦，好歹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骑士了。”

        只有他一个。

        “唔？”

        “可我不知除了笑，该摆出什么表情啊。”勇者笑嘻嘻地说，公爵愣了一下，可勇者已经有了下一个动作，他把公爵搂进自己的怀里，公爵的重量可一点都不轻，但勇者就是喜欢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