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岛笑了笑,没说什么,独自走向休息区等待剩余的三人。今日天晴,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刺眼的白光在空中着,宛如覃泉水面上泛起的微波。穆岛躺在树荫的摇椅上,思绪随着来回摇晃的漾至远方,阳光穿过叶片的隙,在那冷白的面颊上留下一抹色的云。他好似是在沉思,又好似什么都没想,直到有只手挡在面前,那双放空的眼才重新聚焦于一点。
“简直是强词夺理!”穆岛难以接受这套逻辑,“小叔,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回避有什么错?”
他站起来,单薄的躯遮挡了一方阳光:“小叔,下个项目是什么?”
他低捡起一片树叶,蹭着刚刚粘在鞋上的泥,说:“昨天我问你,需不需要我回安城,你并没有回答――那是默认我可以留下作陪,没错吧?”
一人的影投在另一人上,笼出一层朦胧的灰。穆岛垂眼看着他忽闪的睫,心中又涌起了逃跑的冲动。不知为何,鼻泛起莫名的酸意,一句“抱歉”随着结上下动,却很难如往常一样敷衍地说出。
穆岛轻笑了一声:“这儿也就是让没玩过的游客验验,二十分钟一百八,还不够君驰场千分之一的会费,您就将就吧。”
“抱歉,是我扫兴了。”最终他还是将动的心脏封入冰层,套上了演员的,“其实您不用我,玩自己的就好。”
“那我想问问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他的语气变得生,与前两日的温柔相比判若两人,无形的气压在周下沉,将午后阳隔绝在外,凝成一冰墙。穆岛听出他话里的责问,冷下脸来点了点:“没错。”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甄鑫弦紧接着问:“穆岛,你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会克制不住地想念你、看着你、碰你,即使会被讨厌,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你一边接受我的示好,一边想让我当块木,自私的人难不是你?”甄鑫弦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剖析他的内心,“不上不下的吊着我好玩吗?请问我今天该扮演哪个角色,才能讨你欢心?”
“穆哥,不要直视高原的太阳。”
甄鑫弦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中是碧空如洗的天色:“穆哥,你好像忘了我是为什么来覃港。”
临湖村落都开辟了场,虽然质量良莠不齐,但个个都把赚钱放在了第一位。作为景区割韭菜的游玩项目,这验感与安城的正规场本没法比,别说是享受策奔腾的肆意潇洒,就连跑起来都是种奢望。穆岛藏着心事,兴致缺缺,在背上颠了十分钟就喊了停,牵绳的牧民将他扶下,用蹩脚的中文说:“老板,时间没到不退钱的哇。”
“嗯。”甄鑫弦坐在他旁边低矮的藤椅上,努了努嘴,“也没什么好玩的,那老全程牵着不让敞开跑。我说我会术,他非不信。”
“隔着树叶呢。”穆岛轻轻拨开他的手,撑起了上半,“你们结束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如果您想要贴心的玩伴,可以花钱雇一个,我没有义务时时刻刻照顾你的情绪。”
“那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吗?”甄鑫弦问,“你让我留下,随我安排衣食住行,却又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好像是我强人所难……”
“难不是吗?”穆岛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质问,“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享受假期,是你突然出现绑架了我的旅程。小叔,我并没有求你留下,也没有你离开,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满足你的一己私?”
“我不清楚。”穆岛努力平稳着呼,“麻烦您提点提点。”
甄鑫弦笑了一下:“穆哥,自私自利的人到底是谁,你心里很清楚。”
“我没有办法对你用任何下作的手段,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一次次
“划船,明溪湖的风景很美。”甄鑫弦抬看向他,“但你今天好像没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