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久了,连思想都会被寒风侵蚀,习惯于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当有朝一日权威受到挑战,便会想当然的把错因扣在弱势方上。吴彼懒得跟他掰扯“平等”与“自由”这么深奥的话题,他只是一时兴起出来玩玩,没有义务去给人上哲学课,也并不在乎是否能受到合理的对待。
“放屁……”
他轻轻挠了挠男人的下巴,戏谑:“甄总,没想到你是个双?”
“在这儿等着!”他戳了戳吴彼的脑门,“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换完赶紧!”
话没说完,吴彼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堵他的嘴。之前想接吻的时候被拒绝,一拍两散后却又死赖脸地贴过来,不知这算不算人本贱。周边十分安静,换气风扇的底噪异常清晰,卷着一两声从口中出的轻,将燥热铺散至整个空间。
甄友乾憋着口气不说话,吴彼笑弯了眉,继续揶揄:“甄总,你知吗,每次你害羞的时候,这里——”
他用指尖戳了下他脖子上的青:“就会凸起一……唔!”
吴彼有些不上气,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我……”
血逐渐上涌,把理智挤得毫无立足之地,成年人事喜欢考虑后果,也喜欢逞一时之快,然后在放纵结束时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喝断片了、气上了、被勾引了,以掩饰自己贪得无厌的内心和面扫地的尴尬。
甄友乾斜眼看着他,没动:“干嘛?”
吴彼呵呵笑着,也不拆穿,退后两步往桶盖上一坐,朝人勾了勾指:“来。”
“我不。”对方瘪瘪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提倡穿衣自由。”
“嗯……想让我闭嘴,好像还有别的方式。”他的视线逐渐下移,然后突然伸手攥住了男人子前被起的一团,“嘶,成这样——就这么喜欢我?”
“不对吗?”吴彼踮起脚勾住他的后颈,几乎要把口红蹭到他脸上:“那看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说罢起要走,却没能出去,而是“梆”地一下撞上了隔间门。右手被反向折到背后,随着“咔哒”一声响,门锁上的绿色“Open”又变成了“Close”,转换后的贴纸颜色是警告,是立入禁止
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甄友乾更火大了,手指勾进他的项圈,用指骨在那结上按了一下:“你是女的吗?嗯?穿成这样想干嘛?勾引谁呢?”
吴彼没回应,过了半晌懒懒地抬起眼:“不干嘛……我出来‘借个火’。”
“啊!”吴彼故作惊讶地掩着,“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原来这里也是您的地盘呀?”
敞又整洁,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外门。小便池前站着个一米八的大美女实在是难以入目,甄友乾左看右看,又黑着脸把吴彼推进隔间。
男人还是没动,但吞口水的声音明显大了不少,吴彼无奈地叹了声气,向前倾了倾子,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在自己红到滴血的下上了:“要不,用嘴?”
可这回大哥像是要破罐子破摔,本该点到辄止的吻被不断加深,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的粘腻声响,直到鼻尖落下一滴汗,口中品出一丝血,他才将挪开,既凶狠又坦诚地咬牙切齿:“老子就他妈看上你了,有意见?!”
时间停滞三秒钟,他稍稍有些不耐烦:“不想干算了,我还想吃饭呢。”
血压瞬间拉满,那拳攥的更紧了:“吴、彼……”
他活像只被抓包后炸的恶犬,边红艳的膏便是偷吃留下的证据,吴彼笑眯眯地抚住他的侧颊,拇指一抹,把那口红晕开了一大片。
甄友乾冷笑一声:“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在老子地盘上你没有自由。”
“闭嘴!”甄友乾抹了下嘴巴,又羞又恼,“真他妈烦人!”
“裆都要炸了还在这儿装矜持?”吴彼撩起裙角,两交叠着蹭了蹭,重复:“来,借你用用。”
甄友乾“啪”地拍开他的手,嘴:“老子是喜欢上你,少自作多情。”
忍耐半天,男人还是破了防,钳着对方的肩把他摁在了墙上:“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