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正卿竟然真的开始思考绣字的可能,虽然在此之前他连针线都没碰过,那握弓拿剑的手一堆厚茧,能不能纫针都是个问题。
对于怀疑自己的兄长,司礼礼冷哼出声,很是不满:我是见嫂子喜欢这个颜色,才特意挑了这匹布,而且这布料连名字里都有云呢!你别不领情!
不知那些糕点宋云爱不爱吃,得让枭多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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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是他绣的吧?
宋云哭笑不得,这荷包到底什么寓意,司正卿要她带着送死去吗?
等下。
她偏爱色的衣裙,尤其是橘色与鹅黄,这荷包颜色不光搭,摸上去又又,让人爱不释手,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
绣字?
于是当宋云收到司正卿送来的荷包时,着实震惊了一番。
宋云没想到他真的对自己这么上心,勉强愿意原谅他之前的种种恶行。
对了哥哥!既然是送心上人,你不如再用心点儿,绣上嫂子的名字,也更凸显你的心意啊!
司礼礼听了喜笑颜开:我就知哥哥对我最好,这次真是托嫂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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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芳斋的糕点每日只一百个,不早起排队本抢不到。
不过想了想宋云如果带上自己送的荷包,那荷包上还有自己绣的字......觊觎宋云的人也该心里有数。
要不是司礼礼离得远,司正卿早就上去给她额来上一记让她清醒。堂堂男子汉穿针引线,岂不让人笑话?
这淫诗百度来的,也不知作者是谁,总之真的妙啊妙。
想象着司正卿板正坐在书桌前、黑着脸穿针引线的模样,宋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是愈发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司礼礼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从大门探出个小脑袋瓜,冲他喊着。
给他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这小丫对自己嫂子这么上心。
被这个诡异的想法吓到,宋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无论怎么思考,宋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宋云隐约想到什么。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荷包,再想起刚刚司正卿递过荷包时目光有些躲闪的模样,那走向车的慌忙脚步,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而且这两个字的针脚属实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没怎么碰过针线的人制的。司正卿不至于找这么个水平的人来绣吧,白白浪费这好布料。
说完司礼礼蹦蹦地进了门,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云片糕、玫瑰团子。
有什么问题。
司正卿缓下面色,将荷包放进怀里:改日给你带景芳斋的糕点。
屋外的莺莺燕燕听了,还以为自家小姐是犯上什么癔症,慌忙去找宋父宋母。
荷包角落的感有些奇怪,她拿起来细看,那里竟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宋字,背面同样的位置还绣了一个司。
将她念叨的糕点都记下来,司正卿摇叹气,还真是没长大。
嗯?
但是司正卿这个人啊,送东西,就一定要给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