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厉提前交代过,还是大家族之间本就习惯拥有距离感,婚后,顾希安一直和厉家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不常走动,也不会隔阂,是那种相对舒适的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相模式。
在嫁给他之前,她并不清楚厉家在阳城意味着什么,对厉也仅用家境优渥四字概括,这一次去医院检查,顾希安终于会到自己嫁了一个怎样的家庭。
你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
总归事出有因,但结果是好的。
厉合地闷哼一声,手却不松:你刚是不是生气了。
往常顾希安准备晚餐时,厉多是待在客厅更多,理公事,或者电话会议,总归不闲着。
中途厉去牵她的手,顾希安躲了一下。
被他结结实实握住,完全逃不开了,顾希安稍稍回,看了眼十指紧扣的双手,堵在心里的那一点点小情绪被冲淡了些。
所以她也告诉他: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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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破天荒和她挤在厨房理台前,撞在油烟机上两回也不肯走,备菜的时候,他不让顾希安动刀子,非要自己来,好好的食材被切得面目全非,顾希安看不下去了,伸手干预,他还是不肯,最后一通歪缠扭,他自后环抱着她,男人的大手裹住她的,两双手对付一胡萝卜,步骤都变得缓慢持久。
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隔天,大批的补品陆续送到家里,又过了几天,他出差回来,一改离开时的失控,更多是温言语的讨好,顾希安很自然联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回避,他反而确认了。
顾希安用手肘撞了撞后人的肋下。
男人低声一笑,将脸埋进她的发丝里蹭了蹭,高的鼻梁摩挲着颈肉。
他意有所指,顾希安听见了,呆呆看着案板上被拦腰截断的胡萝卜,轻声:我以为你知。
这一次破天荒的来电,顾希安有些惶恐,厉母问她如何,胃口好不好,顾希安一一作答,问到下一次复查的时间,她才恍然,这份突如其来的热络是因为什么。
有些意外,男人抬眼望去,入目是她致的侧脸轮廓,还有微微抿紧的,回过味来,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嘴角不自觉扬起,越咧越开怀,长臂一展,不容反驳牵住她的手,落在边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剩下的路程也变得愉快翻倍。
片刻停顿,顾希安才开口说话:这样切菜,天亮都吃不上饭。
拿到检查报告的当晚,顾希安回到家,厉母打来电话。
你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