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听到,就变成真的了。
笑话看够了没。
高水晶佯装无意朝边瞟了一眼,男人的眸色肉眼可见地黯了黯,她没理,自己说下去。
嘁,真会算,高水晶睨着手中的水,将杯子重重放回台面上,碰出的声响当作回应。
他喃喃,声音很轻,生怕被人听了去。
那笑里发着苦,他出差四天,却等不到顾希安的一通讯息。
今天几号。他突然出声。
厉知没必要,他心里发堵,也不仅仅因为这件事。
良久,是厉率先收回目光,抬手灌下剩余的酒,将空杯倒扣在桌面上。
婚姻里的两人,一个闷一个猜,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高水晶翻了个白眼,你会抓重点吗,我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放在台面上的手空握成拳,手背的青随着力动了动,压着情绪。
高水晶眼眸转动,不避讳地看向他,或多或少带着点挑衅的意思。
高水晶狐疑看了他一眼,磨蹭着点开手机日历,递到他眼前。
高水晶不置可否。
高水晶沉默了片刻,晃着玻璃杯,盯着那浅浅一汪。
厉低着,半张脸脸埋在黑暗里,只能看清紧抿的嘴:所以,你想告诉我她先前那一段是在报恩?
你听说过吧,江氏,顾希安整个大学生涯的学杂费有一大半是靠着江氏集团提供的奖学金撑过来的,大二顺理成章去了江氏实习,再然后也没然后了,都是过去的事。
她不需要我。
唯一让她意料之外的是发酵过程太快,不是说七年之吗,这连七个月都没撑到。
顾希安这个人,就跟这水似的,透明,一眼望到底,真犯不着你挖空心思去揣测,更何况这事你婚前就知了,到这会儿开始发作,大可不必。
先前那一段在她出国前就断干净了,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心里有了决定就不会回。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她家里的事,指不定猴年月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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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去了,可为什么
实话说,顾希安和厉的婚姻危机早在高水晶的预判之内,上回在日料店,她说担心也是真的。
她那个前男友一开口,就往最源的点膈应。
都说酒误事一点不假,差点就被她三言两语给唬了,敌友不分。
男人蓦地笑了,四天。
那一声宝贝,然后是顾希安无奈却独一份的浅笑,脑补完这一系列画面,再看向她,从到脚都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扣在岩板台上,他提醒:该付门票了。
顾希安和那个人同桌而食的画面,是他挖空心思都撇不掉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