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他所愿,法师走后半小时,丽芙就从暗室里走了出来。
丽芙沉默了一下,点点,而后提着裙子来到安纳特硕大的颅旁,轻轻抚摸他半开的眼睑,将脸贴到他耳边,用比羽还轻的声音呼唤:安纳特安纳特
女孩看上去除了发凌乱并没有什么变化,表情仍旧不咸不淡,安纳特很难抵挡对打破她冷静的渴望,于是很不客气地带着幸灾乐祸先开口了:嗯哼!你知发生了什么吗?丽芙?
安纳特咕哝了两声,他只是由于某种惯试图逗弄女孩,然而细究原因,却连他自己也弄不懂了,因此并没有回答。
她转过看向大失所望的巨龙,眨眨眼:安纳特,我没有为失去贞洁哭泣,你很失望?
我说你也该嘲笑够了!羞恼使得少年的脸颊飞上两团红晕。
可以到是可以啦安纳特听到她的话,明显有些期待又有点不情愿:但是你要求求我,很诚恳的那种。
我知,他迷了我。但这和你说的强暴不同。
并不怎样挂心这条命令,他的时间不多,这当然是准备工作中重要的一项,却也无法分去他太多的力。
而在雾气散去后,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红发少年,其实按照材来说他已与成年男子相仿,但实在没人能忽略他那一脸尚未褪去的稚气。
我只是觉得安纳特很可爱。丽芙恢复了淡然,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甚至不需要再说些别的什么,只是这样叫着巨龙的名字,安纳特就觉得心脏在鼓噪地狂,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又要忍不住吐烈焰,只好求饶:好啦!好啦!我变给你看就是了!你离我远一点!
安纳特,你能变成人么?丽芙又问。
不过没关系。她顿了顿,安纳特确信从她的眼睛中观察到了一抹可以称为嘲讽的色彩:这对我来说反倒少了很多麻烦。
趁着夜色,他拢了拢袍子,又溶进了黑暗之中。
也许自己真的寂寞太久了,他想。
丽芙终于忍不住笑了,安纳特意识到她并非刻意板着脸,而是本只能一些轻微的表情,一旦大笑整张脸就变得奇怪,仿佛肤跟不上肌肉的运动似得,看上去没有一丝欢乐的样子,但安纳特看着她的眼睛就知她在笑。
丽芙乖乖地开到一边。
下一秒,她的眼前立刻炸起一团红色的雾气,并迅速弥漫了整个山,某种刺鼻的烟味窜入鼻腔,令她忍不住边咳嗽边出生理的眼泪。
安纳特猜到法师大概给丽芙下了昏睡咒,但也估摸不准丽芙何时会醒,所以就静静地趴在原地,用尾巴扫撒着金币堆玩,心里有些暗暗的期盼也许这噪声就让她提前醒来了呢。
说来是很奇怪的,他与丽芙的交谈中没占到什么便宜,也没得到什么乐趣,但乍一分开,又仿佛被什么勾着似得,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