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过程扎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有骨气。
呵,放过你?
等会儿到地方你再说,也不迟。
她想。
肩膀上的手收回,突如其来的压抑感却迟迟没有减轻。
孔成文拍凳起:走,找人。
那是,地下室。
笼罩压抑的阴影,那呼声节奏都如此的清楚。
关她整整一个月,让她痛定死去活来,阴冷的地狱。
但等来的不是疼痛消散,而是更大的痛苦,站立在她的眼前。
席庆辽拽着她的后脖颈,拖着她往前走,花瑾一手捂着肚子,不停央求他好痛,哭着:我真的没骗你,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哼。
花瑾弓腰扶住了路边的花坛,满大汗,失禁的呼错乱息,她不断吞咽口水来分散注意力,可实在好痛,她受不了了。
路过的人群冷漠着一切,各走各的快步往前,蹲在花坛边缘的她,用一旁小围栏隐藏着自己,等待着余痛过去。
啤酒肚的老板连忙搓着手送人。
好难受。
拜托你,放过我。
婊子!你才离开了我几个小时,就迫不及待去找别的男人了!是不是还报警了?
也许这是报应。
你找别人吧,我看不起你那四位数,我一个月也能拿这么多!
肚子绞痛让她难以直立行走。
他歪反复询问,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后保镖低下,俯在他耳边低声:刚才医院里传来消息,说是少爷自己撬开铁门跑走了。
跟正常人怎么交谈都不知。
程扎眼睛睁大直视着前方。
呜啊救命,救命。她蚊鸣声哀求,小到听不到。
单膝跪在了地面,一手紧捂着腹,这种绞痛的感觉,又有什么东西要从腹中出来了。
她不知他是如何找到她的,甚至还知她报警的事,可被找到,那就是死定了。
席庆辽居高俯瞰,提起她的衣领往自己面前猛地拽起,话音堵住咙,他凶恶皱眉,趴在她的上嗅。
还不满意啊?孔成文奇了怪了的嚼着嘴里糖果残渣。
放过你?
但席哥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息用力,是发怒前的征兆。
本就肚子疼的她,快困难到无法呼了,求救眼神,双手抓着衣领上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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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被拽的跌跌撞撞,席庆辽掐的她也越来越用力,看到前方一片空地的工地里,有个屹立在中间破旧的厂房,噩梦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冲进大脑中迅速播放出来。
他瞪大成荔枝一样的眼珠子,要瞪出了眼眶,十分吓人。
是。
我闻到了别的男人味。
那混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他么老子弄死你!
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你的人生里还有几个这样的机会呢?
说着,眼尾一挑,染上的笑意几分讥嘲:不过我刚才的数字,是十万。
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