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即使是俯视的角度依旧清朗俊舒,但想到他此刻上楼的用意,木雀歌就不由自主紧了提包的边柄。
“嗯,姐姐刚刚疼得厉害,喝了药后又觉得嘴里太苦,”木雀歌轻起皱眉,脸上泛起担忧的神色,“因为晚餐也没吃多少,现在很想吃萨赫糕。”
萨赫糕,由上下两层扎实的巧克力糕包裹中间的杏子酱成,木雀歌昨天才吃过。
话落,她又主动问起:“您是要去看她吗?”
“嗯,上要走了,想去看看,”孔长青点点,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木雀歌的表情之中透的忧心,于是询问,“很严重吗,要不要请医生?”
木雀歌花费了几秒后才认真地摇摇,解释说:“她吃了药的,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现在想吃甜食罢了。”
“这样啊。”
木雀歌即使站在高但往下看人并不带有丝毫睥睨的人,而孔长青来自低的视线也依旧有不小的威压感,也可能是她自己贼心虚,手心都开始在微微冒汗,气氛陷入了微妙的沉默当中。
突然,她歪了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拎着裙摆又走下几步来到孔长青边,先是直视着孔长青的眼睛,随后垂下眼的时候微微笑起来:“孔先生既然上要回家了,不如顺送我一程?”
“糕也就算我们一起买的了。”
她话里的暗示意味明显――病痛之时的嘘寒问,亲近之人的鼎力美言,这是一个极佳的借花献佛的机会。
更何况对象是极大可能成为他未来妻子的人。
明明一个电话就可以让糕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但看似多余的时间与力的消耗怎么又不能算是衡量真心的一种筹码呢?
孔长青显然也领悟到了木雀歌传达的意思,他们视线再次相交的时候,他回应了一个真诚的笑容,似乎连说话的语气都更加柔和了。
“她喜欢吃哪一家的糕?”
“花禧,就在广贸大厦附近。”
于是他们谁也没有再往楼上走去,而是一起又回到了客厅。
木雀歌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他们有过不必要的相,在孔长青提出要去取车的时候她借口要先去一趟洗手间,说之后直接坐电梯下到车库去找他就好。
“包我还要用,你直接把东西拿着。”
木雀歌微微着气,把东西从手提包里拿了出来进了江成的怀里。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贯严肃板正的人发和衬衫皆是凌乱不堪,领口扣子都崩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