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婚姻
天气预报说,接连下了一整周的雨,会在不久之后转停。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甚至可以说是老天福至心灵,对即将举办宴会的主角奉上昭告天下的祝福。
孔长青的视线通过似被诸多蜗牛爬过以至于显得水渍淋漓的巨大玻璃窗,模糊地识别出了躺在雨中草坪上的人面容。
大约半小时前,她任凭雨水降落拍打在她的脸,手,tui与四肢。就好像她本就生长在这自然当中,再自然不过地接受雨水来滋run她的干,叶,gen。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她的发在上次见面的时候长度及腰,黑如漆墨,如今真正的成为了一dao在liu动的暗河。
“她总是这样无拘无束,我有时候很羡慕她。”
孔长青听见方桌对面的人出声,语气里带着与话里同等意义的艳羡,除此之外还掺杂了对自己无法像对方那般所谓自由的叹怜。
自由?有时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一无所有。但他仍然只是保持沉默。
孔长青把目光从对面楼下的草坪收回到眼下,坐在对面的女人此刻也在看着他。没有了在人前必要的装模作样,真实状态的她显出一种在Omega中少见的强烈主tixing美丽。
拥有不被他人可控的自我意识的Omega,对于大多数家庭都是个麻烦。当原本温顺的羔羊开始反抗,会让太多人失去既得或已得的利益。
这种事件在最近几年频繁出现――而在不久之后也将会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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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站在门前,木雀歌才有一种从半空真正落地的实感。与此同时,她注视着孔长青作为另一位主角正从刚驶进院子停下的那辆车上下来。
她对车没有什么兴趣自然也对款式品牌一窍不通。但是谁对她讲过,孔长青常开的车是经典黑款西装暴徒,价位远可以买一辆更有排面的豪车。
奢华的低调,liu畅低矮的车shen简单勾勒出善于蛰伏的猎食者周shen线条。
他还是那么淡定从容,连手里提着的西服下摆似乎都能始终维持着ti面的风度。即使在这般境况下。
现在想来,他大概早就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并且乐此不疲地陪她出演同时导演一出好戏。
此刻的剧情就是续集,而木雀歌对于自己的上场始终不明就里。
木雀歌目视着他走到面前之后,自己被完全笼罩进了由他而形成的一片阴影之中。好高。她其实不止一次在迫不得已的仰望中内心里如此感叹。
自有关于第二xing别分化记录以来,太多案例证明Alpha生来就ju备了比常人在任何方面都更加优良的基因,从诞生的那刻起就已经降落在了无人的终点线,睁眼在分水岭的另一边。
而如今,他很坦然地从展开手心里方盒,从里拿出那枚安静睡着的戒指。纯白蓬松的鹅绒里,被银色指环锁住钻石是蓝色的,如同海水凝固了一滴。
木雀歌注视着那颗透亮冶丽的宝石,通过那仿佛会liu动飘摇的纯净之蓝,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种花卉――蓝色鸢尾。
蓝鸢,这是她来蓝家后的新名字。
或许这枚戒指的灵感来源就是来蓝色鸢尾花,因为木雀歌看见那固定托举着宝石的框架呈现一种与之类似的形态。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只知晓蓝鸢,而木雀歌早已被人遗忘在那个无人所知的偏僻县城当中。
“您知dao这件事吗?”
终于有机会同他搭话的时候,她问出了憋闷在心中许久的问题。同时顺从地把左手递出去,任由他nie握住她的无名指将尺寸完美吻合的戒指推进指gen。
这同样彰显出这出戏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蓄谋。
“比你知dao的要早些。”说着,孔长青手握着另一个丝绒质地的盒子的手递给站在台阶上的人,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手指纤长但并不羸弱,淡青色的血guanding起了pi肤,tiao动间隐藏着无穷的力量。指骨分明而漂亮,木雀歌觉得这应该就是她笔下漫画所追求的那种让人光看着就已经让人心猿意ma的手指。
木雀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手,在自己用指尖nie住那gen无名指的瞬间,其实能看见那漂亮的指骨似乎不怎么自然地朝内蜷缩了一下。
他的手,在以微不可察的频率颤抖。
如果不是她与他产生了肢ti接chu2,任谁也不会想到平静的水面之下,暗藏着回旋的激liu。
木雀歌的动作不太熟练,但仍然很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