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吃完药,廖氏正伺候她漱口,宋谨翊则坐在一边,和宋老夫人说话。
咦?不是说受伤了吗?她暗暗奇怪,怎么连右手臂都没见有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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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忙问:伤得重不重?虽说也知你们不缺医少药的,我也带了些来,但凡能派得上些许用场也是好的。
屋子里另外还有一个穿着豆青色妆花褙子、梳垂鬟分肖髻的少女,也在宋老夫人旁边侍候着,在宋谨翊和宋老夫人说话时很想插上话的样子,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宋谨翊上飘,却又迟迟说不上些什么。
张氏:侯爷早都派人来问候过,多谢老侯爷和侯爷关心。幸亏当日救火还算及时,只是烧了勤毅堂和后面的茶房,没出人命已是万幸,就是可怜我们翊哥儿的手
他穿着深松绿岁寒三友锦袍,腰束绦带,坐姿风雅而潇洒,面如冠玉,姿如松,完全不是林岫安想象的那种凄惨模样。
林岫安这才知,原来宋谨翊没缺胳膊少,也没毁容啊!
净心院正房的东稍间,宋老夫人穿着棕茶色福禄寿喜纹褙袄,百草霜嵌和田玉抹额,形富态,眉目慈祥。
张氏拭干泪,复牵起笑容,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勉强,好多了,只是老人家子弱,吃了药,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母亲听说你要来,还嘱咐了备些糕点给安姐儿和嵘哥儿吃呢!
这下好了,只是烧到手,不能写字罢了,还好还好
不过这反而叫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本来还为要面对浑烧伤的宋谨翊而心生畏惧,不敢来看呢。她很是了一番心理建设,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怕,到时候不要伤别人自尊,浑烧伤已经够可怜了
杨氏说:现在天气还冷,嵘哥儿不乐意出门,我也怕他冻病了,就让他在家里待着。等嵘哥儿再长大些,再带他来向老夫人请安。
果然是言不可信吗?
来了来了!来晚了,抱歉~
林岫安不由得往他右臂看,却连块纱布都没瞧见。
张氏笑着说好,说着,便起引她们去净心院见宋老夫人。
徐氏便:万幸没有伤到骨,只是伤在了右臂,这些时日都不能写字了。把他祖母心疼坏了,一直留他住在净心院,要亲自照看才放心。
那为什么外面传得那么离谱?说什么宋家长房烧没了一半,宋家三公子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八成今年春闱都没法儿参加了呢!
今天还有哈!
张氏想起儿子手伤狰狞的烧伤,就心疼得眼眶泛红,止不住地落泪。
老夫人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