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玄俯下去,把她抱起来。
唔・・・・・・不!不行!他猛地挣扎开她的,她的,雪儿,我们是亲兄妹,这样是不可以的!
我是你哥哥,所以我对你好。
又加上都没有任何的经验,生涩的,两人并不能感到一丝一毫的愉悦,反而加深了彼此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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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折腾,骊玄终于把她抱回到床上,用寝被紧紧地裹好后,再想起去捡衣服时却发觉自己两条绵绵的,半步都迈不动只能倚着床坐在地上,不时有泪水从指中滴下。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血有肉也有七情六!
都在渐渐升高。
他好怕,既害怕这是一场梦,又害怕这不是一场梦。
明明我也可以的,为什么要娶别人,为什么要和别人在我们相拥而眠的床榻之上欢愉温存!
他摇了摇。
那是民间野史,更何况这里是北国,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那就叫作乱!天地不容!骊玄捂住脸绝望地哀嚎了一声,这个词对他而言太过于沉重,以至于时常压得他在午夜梦回之时不上一口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人一阵剧烈的咳嗽才把他从中暂时拽出来。
暮雪苍白失血的脸也涨得通红,捂着几乎要被凌迟成一片片的心脏在他面前爆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
她原本捧着他脸的手此刻也在一路游走,胡乱摸索・・・・・・
而不是因为你是你。
我就是块石,被你捂在心口这么多年也都该了!
我不要你歉!不要!暮雪因过分激动连嘴都在颤抖,你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我啊,居然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这种想法・・・・・・
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骊玄急急忙忙的下床却被她挣扎着环住了腰:别・・・・・・
就因为她主动吻了他,又抱住了他?
这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一个冲动到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另一个则隐忍挣扎备受礼教德的煎熬。
面前的人沉默了很久,嘴嗫嚅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放下了手垂眸淡淡一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一直离你这么近的,是我先逾矩了,对不起・・・・・・
我已经不是个小不点了,我是个女人,我是个女人啊!我也可以给你太子妃的・・・・・・明明我也可以的・・・・・・
他哭了?
他的口中带着些血腥的气味,那是刚才他咬住尖强迫自己冷静时留下的,她舐着他的伤口感觉心似乎也跟着抽了那么一下。
我喜欢上一个一直陪着我的人,我有什么错?!
她温热的手指勾勒着他近乎完美的形,执拗又天真地问:哥哥,你这里,和别人吻过吗?
男人似乎想了一下点点然后俯下子,终于愿意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将自己的覆在她的上,只是仍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骊玄的结上下不停动着,双目紧闭,双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正在忍耐着些什么。
别丢下我,哥哥・・・・・・暮雪,声音粝嘶哑,求你,别走・・・・・・
望着那个纯净而苍白的面孔,那一双可爱的闭拢的眼睛,那个窈窕的、一动不动的、外表上似乎毫无生气的,他忽然确认了长久以来的一个猜想:或许她对他的爱并不是一个妹妹对一个兄长的爱。
一连串的质问后她大口着气还是太虚弱了,她感觉自己已经要到达极限了,抓住边的古董架才勉强立住了子。
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他翻上床,扶她起来帮她摩挲着后背。她一手勉强支撑着子,一手痛苦地揪住脖颈的肤,连寝被上也溅了点点红梅。
唉!他万分沮丧地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我是你哥哥呢?
刚才那个无畏无惧,胆大妄为的女人灵魂被生生抽离出去,只剩下一个虚弱不堪的小女孩猝然跌倒在地上。
我求求你,求求你,摸摸我,摸摸我吧!她的语气了下来,抓住他的手就在自己的脸颊上,上胡乱地摸索,泪满面。
但很快,齿间骤然闯入的,香甜的腴让他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
担心贸然收手会扯伤了她,他只是默默地攥起了手,垂下眼眸:雪儿,你别这样,我是你哥哥,对你好是应当的・・・・・・
西国主和他第一任妻子也同样是亲兄妹,不是么?
歇斯底里,历来如雪样寒冷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癫狂与火热。
哥哥,你子抖得很厉害,你在害怕我吗?
那你吻吻我可以吗?
情绪终究只爆发了那一刻,这句话把她彻底打回现实。
就这样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回应她的只有他越发急促的心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颗的泪滴落在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抬起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