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语不回答,撕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口。
她却依旧举着递到他面前,眼神笑地看着他。
还有,谢谢你。
向风语还在和关东煮作斗争。
所以说,喜欢的东西不能一下子得到的太多了,新鲜感是支撑喜爱的动力。
玉子烧有淡淡的甜味,邝修远默默地回味着,但向风语却还一直盯着他。
邝修远的心思落空。雨声瞬间聒噪起来,扰得人心神不宁。
怎么了?
邝修远垂眸低,鼻息向下洒,遇到她的手指自动分成两路。他妄想用自己的气息完全拢住她。
好啦,我到家了,不过你的伞恐怕还要借我用一用。
原来它不光是保护他免于行车危险,也束缚着他的冲动和望。
邝修远同意了,默默地加入了行程备忘录。
不邝修远话还没说完,她的指腹就落在了嘴角上。轻轻两下,攫走他大半的注意力。
不用了。邝修远摇摇。
下车前,她礼尚往来,也像下午那样突然叫住了他。
明天不太方便,要不然等案子结束后?
她这么宝贝地对待这把伞,可一定要让他亲自上楼来取。
邝修远,谢谢你的伞和你的夜宵。
但她却忽然拿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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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嘴上的指腹被他悄悄抿住,两条直线终于有了相连之,但这还不够。
世界陷入沉睡,黑暗重而压抑地袭来,雨水修饰出车的轮廓,他们像末世逃生的伴侣,躲在唯一安全的庇护下。
邝修远败下阵来,不知自己是败在她的笑意里,还是败在她的眼神中。面对她时,他的行为系统里好像屏蔽了拒绝二字。
你要来一个吗?向风语用竹签挑起一个玉子烧问他,有两个呢。
向风语回到家,把伞撑开放到阳台晾干,看到楼下邝修远的车才刚刚掉离开。
右边一点。
他果然又愣住了。
耳畔忽然安静下来,只留下茫无际涯的涳濛之音。
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近,东西还没吃完,车就已经开到楼下了。
他正毫无防备地走进自己设下的牢笼。
邝修远忙抽了张纸去。
唉,向风语轻叹一声,我来吧。
邝修远停下车,只留了一盏灯。
那么,该拒绝他几次再让他上来呢?
从前她很喜欢这个口味的三明治,几乎每天的早晚饭都是它,连着吃了一段时间后就腻味了,再也不想碰它。刚刚这一口,好像又找回了当时那种疯狂喜爱的感觉。
上嘴还有。
没有着落。他终究是不善撒谎,只好叹了口气,诚实地坦白:我其实是在等你。你忙我姐姐的案子到这么晚,我该请你吃顿饭的,只可惜今天已经十点多了,不如我们改到明日?
他在一片涳濛中看到向风语的笑眼,丝丝缕缕,交织缠绕,引诱着他不断靠近。
嘴巴上沾到东西了。她指指嘴角示意他。
当然可以。他拽拽衣角,转过端正坐好,安全带像一把德枷锁,警示他要克制要礼貌要绅士。
还没干净。
他垂下双眸不敢与她对视,他克制的呼颤颤巍巍,他紧闭的嘴蠢蠢动,想要对她的指腹一亲芳泽。
向风语的动作慢下来,眼神在他脸上连。
真的不要吗?你有拒绝的可能吗?
不用客
想到那一幕,向风语又忍不住笑出来。她取了一块干净的巾,慢条斯理地着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