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肩膀宽阔又结实,已然是成年男子的模样。
我尽量空出前两格了为什么不行?
有男人气概了呢,雄。
。
坐在轿车后座的七海与灰原差点没握住手里的文件夹。辅助监督补充,所以那辆列车又名咳、癖列车。
我也只有二十岁!
由于市内有多停靠废弃地铁的地方,所以这趟列车的发车地点并不固定。灰原与七海划分好负责范围后便在中途分开了。
我有些晃神。在他彻底踏入咒术界之前,他曾数次挡在我和灰原妹妹的前,说出相同的话语。
我刚下班啊、是那个吧?!
辅助监督涨红了脸,颇为痛地对着年轻的咒术师们解释:传言中在这辆列车上可以满足乘客的一切望。
我会保护姐姐的。
地铁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骤然闪烁起来,我看到这辆列车窗外飞速后略的站台。冷白的灯光化成笔直的线,出弓的箭般击向黑黢黢的隧。
必找来咒术师前来探查。
比如说?
所以说,为什么会和暗恋多年的邻居家大姐姐在这种与浪漫毫无关系的时间地点重逢?灰原和刚下班的白领女对上了视线。
他伸手扶住地铁立挡在我的面前,明亮的笑容比起当年更加坚定勇敢。
我被灰原弟弟抱在了怀里。
列车剧烈晃动起来,比起常识中的列车更像风暴里的一叶小舟。车厢内的白炽灯闪烁几下后彻底灭了下去,甚至连渐渐冷却的微光都被没有。车厢外也传来利爪摩钢铁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铁骨铜牙的怪物张嘴几吞下这节装着人类的铁。我隐约有衣物被酸腐蚀的感觉。
姐姐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你下一站就下车吧。许久未见的邻家弟弟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困顿疲劳的大脑再次开始运转,不过也只是从清可见底的海带汤进化为多加了几块豆腐的味噌汤的地步。
是那个、咒、咒灵是吗?
我本想拍拍他的脑袋,但他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进社会咒术师的咒术高专应该也算半只脚踏进社会?不太清楚再拍他的脑袋有点不太合适,遂拍拍他的肩膀。
窘迫的三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灰原弟弟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他稍稍有些苦恼地皱起眉,用手指挠挠脸颊:有点麻烦了不过姐姐跟在我旁边就好。
我们还是未成年。
这么说或许有些可笑,我的确认为灰原兄妹是人品贵重的、未来可期的孩子。
隔家的两个孩子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东西。他们家的大人并不相信两个小孩子的话,只是勉强按捺下不耐,草草了事地敷衍过去不再理会。而在繁忙的劳作里是我一直带着他们,关注他们的心健康与成长轨迹。我对他们兄妹的人品有着深刻的了解,如果别人跟我说这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普通人类看不见的、吃人的怪物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说这话的人换成灰原弟弟,我没有不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