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摔,岂不是不够紧急?为了表示慌张,自然而然就摔了,他摇说:“啊,没事,看赏便是,朕起初以为他办事躁躁,不是便好,摔的好的,下次不要摔了。”
“臣遵旨。”兴安松了口气,还以为陛下看出了这等把戏,要打板子,结果也是轻轻放下而已。
无论如何,兴安都无法把陛下和朝臣们口中那个喜怒无常、暴戾无度、心狠手辣的形象匹起来。
上次那个喊叼的娼,陛下不准追究之后,这娼依旧不知她骂的是大明皇帝。
朱祁玉来到了冉思娘的花萼楼,母子平安,稳婆们都已经离开,只有两个娘,生怕六皇子饿了,一直恭候在侧。
其实在朱祁玉看来,完全不用请娘,冉思娘的大小他心里有数。
“躺好,躺好,何必虚礼。”朱祁玉伸手示意冉思娘不必行礼,老夫老妻,又在花萼楼之内,自然不必起。
冉思娘的脸上都是汗,脸色有些苍白,她略显虚弱的说:“孩子一切都好,夫君不必担心。”
“你呢?怎么样?”朱祁玉抓着冉思娘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
冉思娘挤出一个笑容,生孩子是个力活,她有些虚弱无力说:“还好,就是有些累了。”
“累了,就多休息。”朱祁玉将冉思娘的手放入了薄被之中,站起来看了看孩子。
他说的就像是渴了多喝水的废话,但是作为日理万机的皇帝,此时的陪伴,才是冉思娘要的,说什么,其实不重要,冉思娘当然不会认为陛下不解风情。
新出生的孩子,大抵是有些丑,脸上有些褶皱,两眼深黑无神,绝说不出什么好看。
朱祁玉逗了逗孩子,和冉思娘说着话,说着说着,孩子先睡了,而后冉思娘也安心的睡着了。
“照顾好冉宁妃和六皇子。”朱祁玉站起来,向着高婕妤的花萼楼而去。
“陛下,是不是再纳个良人入?”兴安见插针的说。
朱祁玉想了想还是摇说:“不必了吧,冉思娘坐完了月子,也就可以侍寝了,不用扰民了。”
“臣…遵旨。”兴安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可是花鸟使,他辜负了朝臣们和宗亲们的殷切期盼,没能让陛下的主要力放在女人上,是他失职。
礼早就拟定了许多个名字,男女都有,朱祁玉最后选定了沛,取意盛大旺盛。
这是喜事,连已经赶至镇南关的大明诸将领,也在于谦的率领下,写了贺表。
除了贺表以外,还有一份目惊心的塘报。
大明的墩台远侯已经开始再次渗透,侦查敌情,这是惯例,要在接战前,再次进行一次渗透侦查。
塘报之所以目惊心,是因为墩台远侯深入百里,未闻人声,白骨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