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眸如黑玉似的黑,却又微微,正专注地看着他,轻声:“那是,你的剑。”
直到一路穿花拂柳,不知行到什么地方,最终停在一栋雕栏玉砌的高阁前方,他想了又想,终于扭:“欢,虽然本少爷学什么都得心应手,不过先学剑……也可以吧?”
贺兰:?!
阿欢收起剑,落回地面,歪看了他会儿,好像他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直把贺兰看得有些不自在,才慢吞吞点。
路也不自己走了,人侧坐在剑上,慢悠悠御剑飞行,偶尔讲几个字介绍一下所到之,裙摆云似的轻轻晃动。
正当贺兰还在拧眉思索,阿欢已低下,咬住了他指尖。
他一把将阿欢拉回自己边,脑袋里思绪都爆炸了,“呸呸呸,快把脏东西吐出来!”
贺兰生气了。
只如浮光,又似寒霜。
贺兰第一次见到她用剑。
目光却忽然微微一偏,看见剑柄碧色的苏垂下,剑穗坠着朵小小的玉质兰花。
直到手背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转过,视线正对上阿欢的。
仿佛……仿佛自己极想将那它收在怀中,妥帖珍藏,以命相护。
泠然清光充了整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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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却只怔怔看着万兵簇拥在最中间的那柄剑。
便见青岚慢吞吞挽起长袖,出的手指节修长,白如好玉。
周遭多少光溢彩,都比不上那秋泓似的剑光。
可那不过是一枚剑穗。
回灵隐峰的一路上,都不乐意讲话。
毕竟是水属修士的住,满是泽水汽,有一种蓬的生命力。
贺兰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哑谜,蹙眉看着。
高阁之上,无数刀戈剑刃依次排开,悬于空中,在天水明镜之下映出凌凌冷光。
尘封多时的剑阁再度开启。
他低声:“我可以给你。”
光是看着,戾气便仿佛要划破肌肤。
许是因为灵力得到补充,又或者回了自己的地盘,从踏上灵隐峰开始,阿欢明显懒散很多。
女孩儿听不懂似的,伸出小,慢悠悠去血珠,表情无辜得很。
他一时有些茫然。
……
贺兰恍惚一瞬,却不知为何,这一刹的心翻涌,竟犹胜之前。
贺兰便只跟她并肩而行,心里面乱七八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心渐快,一声声如擂鼓作响。
给她什么?
少年人都喜欢兵,可他心里记着方才的事情,还在闹别扭不说,阿欢正当交通工使呢,也不能突然来一句给我玩会儿。
纸鹤静静载着两人掠,山间云雾如,山石点缀,间或有翠鸟鸣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