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对于那个女人明显关心过的质问,唐随遇眉心忽然感到胀疼,一无名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竟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闻人上校,不过一个伺候过众多男人的娼妇罢了,就算再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踏进你们闻人家的门楣吧。”
而一向正经严肃的成有为,在演努力逗趣的角色。
不,现在有了。
一家三口,明明每个人都难过得要死,却因为太过在乎对方的感受,每个人都在上面演戏。
闻人歏眉越压越低,眼底凝起黑沉的气压,厉声打断唐随遇对戚喻的诋毁,此时此刻,他不再顾及什么份,什么涵养,这些不过是给文明人套上的无形枷锁,“唐随遇,请你别随意诋毁侮辱被你利用的可怜女人,要论起来,戚喻不曾错什么。她才是最可怜,最无辜的受害者,不是吗?”
一轮皎洁的明月,缀在夜空中间,往大地投下清冷的光辉,柔和的月色披在戚喻肩膀上,像是一位温柔的长辈,正在抚摸自家孩子的安抚。
“滕女士为人正直善良。我相信,她绝对不可能同意你这样的。”
戚喻演释怀,演不在意。
戚喻这人呢,虽然表面看起来总是一副成熟坚韧的样子,本质就一脆弱的小女孩,现在指不定躲在被窝里哭成啥样呢。
闻人歏上穿着军绿色的短袖,下一条同色迷彩。黑色军用靴踩在月光上面,步履如飞,几步来到戚喻前。宽厚的大掌轻轻了她的脑袋,拇指轻柔扫过胀发的眼眶。
成有为和莫云陪伴开导戚喻到后半夜。戚喻不愿意他们因为自己一直于忧心的状态中,努力扬起笑脸反过来宽他们。
“看来有个小朋友自己偷偷哭了好久呢。”
莫云演平静,演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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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随遇神色一怔,上的气势忽然偃息旗鼓,然无存。
其实窗外边,是一边空地,并没有风景可赏。
“为什么?”唐随遇感觉自己浑的血快速上涌,脖子上青暴起,间发出低沉的嘶吼,“你现在最应该的事,不是来质问我,而是先回家问问你最敬爱的小叔,那个畜生,究竟了什么。”
凌晨三点半,戚喻搬过凳子,坐在窗边赏夜景。
戚喻两条手臂都撑在窗台上,两只手掌托住脸颊,闭上眼睛,感受深夜惬意的凉风,那对红的眼眶,被凉爽的微风去些许热意。
粝的大掌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弯下背脊,亲吻那颗落到鼻尖上的晶莹泪珠。
半夜,成家小院的每个人终于都歇下,成寒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抵抗不住透出的疲劳效应,吃完饭之后,不受控制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挂了电话,闻人歏将早就打好的辞呈,丢到闻人护的办公桌上,“小叔,这封辞呈,理应一年前就出现在你办公桌上的,晚了一年。唐随遇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我只要我喜欢的女生平安。”
爱心是假的。
网上对于戚喻气势汹汹的讨伐,要说其中没有资本的手笔,闻人歏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如果是因为我小叔,你应该像个男人一样,主动过来找我小叔解决事端。而不是,将一个无辜的女人,以这种社会死亡的手段,不不顾地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替你们之间的牵扯当遮羞布。”
戚喻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在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慢慢坐直。双手慢慢环住手臂。
她,不过是他多姿多彩的生活中最无聊,最不费力的一则消遣。
“闻人老师来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