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的当然是不介意,一个四哥,一个旁系亲属,破天了都没有她父亲的负面影响大。
“那也比我家好。”安云暄说得很拽,“我会说的,不用你心。”
辛老四递了支烟,被辛越推开谢绝,他不抽烟。
“我是说,我有没有告诉他关你什么事啊!你不知这是我和他的私事吗?”安云暄觉得这事也得是庄翊本人来跟她急赤白脸,“我旁敲侧击过他的,他说可以不要小孩。你是要代表你们家人跟我说庄翊说的是假话,怎么可能放着他不要小孩,其实你们家想抱他的下一代想得不得了?”
“哦这样,去呗。过阵子你和庄翊结婚了,叫人把红包领回来。”辛老四的笑容说不上善意,“四哥赞助你俩一个红包呗,不用还,到时候婚礼上再给你们打个大的。”
关于辛老四,由于庄翊很少提他的家人,安云暄知的本就不多,大概知他是哪个局的小领导,闹了这么一出才知了全:以前是领导,某次“不小心”酒驾之后被投入大牢,工作没了,老婆也跑了,现在啃老度日,估计看到过得好的人心理不太平衡。
“不用了哥――”安云暄后退,辛老四紧跟上:“小安啊,你家里是什么的呢?大哥和庄翊藏着掩着,感觉特别厉害啊。”
“我跟辛越是高中同学,有个认识的同学要结婚了,跟辛越聊聊要不要去参加,半熟不熟的,去不去都有个理儿。”安云暄张口就是一句扯谎。
“……”辛越的眉了,“庄翊昨天跟我说要跟你尽快结婚,还让我当伴郎,你不在尽快之中的尽快跟他交代,在这跟我贫嘴?”
“你介意吗?”
她想尽快回到云城,待在辛家的别墅里或者是酒店里还好,走在海城的外她时刻感觉会被血脉相连的亲人抓回暗无天日的小屋里。
“你当伴郎?”她该惊讶那句话为好,看来庄翊昨天回去之后还跟辛越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包括他们要把婚期提前的事,这俩人都没和她说。
辛越有什么话想说,到了嘴边被另一个人打断了,他四叔叼着烟到了这里:“聊着呢,小安怎么没和庄翊一块儿。”
“四叔!”辛越扯开了辛老四,这动静把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招来了。
“你这么牙尖嘴利的干嘛?我什么都没说。”辛越从安云暄的话里知了她的病还没治好,医学进步再快,这种大问题也不是她能治得起的,“你学法律的,不知你不告知就结婚是无效婚姻?”
而且,她瞒了庄翊的同时庄翊也瞒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云暄,这个家没你想的那么好,你非要嫁进来不可吗?”
看来这家人也没她想得那么高大上,这辛老四说不定还和她的生物爹是狱友呢。
安云暄走下一级台阶,说:“第一,我没说我要一直瞒着他,结婚之前我肯定会找个机会跟他说,再由他定夺。第二,这不是无效婚姻,《民法典》删去了《婚姻法》关于无效婚姻规定里的不告知重大疾病,而是规定为可撤销婚姻,至于这个重大疾病包不包括生育困难――没说。辛越,下次百度法条也与时俱进一点吧。无效和可撤销的区别要我给你讲讲吗?”老实说,这般向行外人卖弄知识的样子像极了她本科时在法学院谈的前男友,她就是受不了他那劲儿才分的。怎么到了自己上也这么臭不可闻,她说着还为自己的条理清晰得意的。
“他就是一神经病,你别在意。”辛越在安云暄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面安抚的事交给庄翊,教训辛老四的事交给了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