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裴清殊听说之后,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当初将左家留在燕京的时候,裴清殊脑中就突然生出了这个计划来――让左家人联合西北慕家军,假意谋反,将匈nu人放到燕京城外。
这个时候,再派人假意前去平叛。
实际上,无论是左宁手下的慕家军,还是前去平叛的傅然,他们全都是朝廷的人。
等到匈nu军队与朝廷军的主力缠斗上之后,西北驻军和傅然手下的神枢营加起来共有的十万人ma,就可以从后方包围敌军,彻底断了敌军的后路和粮草。
更不用说,还有“平叛”结束后的毅亲王和倪俊逸,各带着几万人ma从侧方协助容漾了。
“皇上,您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借着旱灾可能会有人闹事的由tou,先把几万人ma分别调去山东、山西,让匈nu人以为我朝兵力空虚,自顾不暇。再安排承恩公自立为王,假意与匈nu人合作,让匈nu人通过长城,自以为‘顺利’入关,却又再也回不去……这一步步,一招招,一环套一环,可算是把这个自作聪明的呼韩邪给套里tou去了。”
裴清殊哈哈笑dao:“朕这是‘引狼入室’,也算是兵行险着。好在承恩公没有辜负朕的信任,不然事情可就要麻烦许多了。”
“有左三姑娘在京城,承恩公就是想背叛您,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吧。更何况,您还派了傅然前去‘平叛’。就算左家真的反了,也不会对朝廷、对这场战役造成任何威胁。”公孙明忍不住赞叹dao:“皇上登基这几年来,无论是心xing还是才智,全都突飞猛进了啊!臣这个谋士,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许是这件事已经在裴清殊心里积了太久,裴清殊并不能像公孙明这样乐观:“话先别说得太早了。呼韩邪诡计多端,不会没有留有一点后手。”
公孙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您说的是。臣一直担心的一点就是,神机营里的火qi,有许多都是安王爷参与改造的……万一安王爷xielou了那些火qi、尤其是火炮的构造图,让匈nu人有机会zuo手脚的话,可就有些麻烦了。”
“担心也没用,呼韩邪知dao四哥参与过火qi改造的事情,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裴清殊目光沉静地说dao:“现在,就看四哥会怎么zuo了。”
裴钦墨现在人在匈nu大营之中,裴清殊担心暴lou他的shen份,早就和他说好,一旦裴钦墨出了京城,他们之间便不再轻易联系。
裴清殊信任裴钦墨这个兄长,所以等深入敌军内bu之后,裴钦墨怎么zuo,就全看他自己的了。
……
为了不让匈nu人疑心,裴清殊诱敌深入之后,并没有立即结束山东、山西的“叛乱”,而是让毅亲王和倪俊逸等人暂时按兵不动,慢慢向敌军靠拢,以免让呼韩邪发现之后匆忙从侧方逃走。
毕竟山东、山西的兵力只有三、四万人,还不足以与匈nu的十万铁骑正面对抗。
雍定六年七月初八,被裴清殊派去赈灾的襄亲王传回奏报。北方五省大旱之后,朝廷虽然立ma放出了救济粮,不过很快便战乱四起。农民无力耕种,只能坐吃山空,朝廷送发的赈灾粮眼看着就要不够用了。
裴清殊听说之后,不由感到一阵tou疼。
提前屯粮一事,裴清殊已经尽了全力。可现在朝中又要打仗,又要赈灾,所需粮食的数目大到惊人。之前裴清殊也没料到,一场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