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样想来,容漾是有很大的几率拒绝裴清殊的提议的。
想到这一层之后,礼亲王就放心了不少,不再在裴清殊面前找不自在了:“臣领命。”
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后,裴清殊把傅然叫到眼前来,低声同他交待了几句话。
傅然是傅家的嫡长子,荣国公世子,向来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听完裴清殊的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皇上,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若不如此,又如何重击匈nu呢?”裴清殊心里其实也有一丝忐忑,但在他的臣子面前,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自信,“此事朕谋划已久,你就按照朕交待你的去zuo吧。”
傅然神色凝重地问dao:“皇上,如若当真如您所说的话,臣是不是不用带那么多的军ma呢?匈nu骑兵残暴,恐怕难以对付,不如多留一些人手给容驸ma……”
“不,你必须带上足够的人手才行。西北驻军有将近五万人ma,朝廷军若低于这个数字,就不像话了。”
傅然这才点tou。
这时有人通报,dao是容漾已在殿外等候。
傅然听了,便要行礼告退,即刻回营点兵。
却听裴清殊叫住他说:“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
裴清殊沉yindao:“你到了那边之后,也要小心一些。万一左家……当真有了不臣之心,朕要你替朕守住北疆。就算赢不了,也决不能让他们再助匈nu。”
傅然心中一凛,肃杀dao:“是!皇上!”
……
傅然离开乾元殿的时候,正好和容漾迎面遇上。
这二人年纪相仿,一个shen着戎装,庄严肃穆,一个shen着白衣,清贵高雅。看起来截然不同,却都是世家贵子,朝廷gu肱。
以往他们碰上了,免不得要寒暄几句。不过这会儿军情紧急,却是顾不上这许多了。
容漾只朝傅然微微一点tou,便跟随小德子步入乾元殿。
待与容漾ca肩而过之后,傅然站定脚步,回首望向容漾。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京城四公子”,已经鲜少有人再提起。京城少女们的目光,早已被更加年轻的未婚男子所xi引。
可是容漾他看起来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气质出尘的谦谦公子,完全看不出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难怪……”傅然自嘲地微微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dao:“她会那么喜欢你。”
……
乾元殿内,容漾一进门便拜倒在地,向裴清殊行了大礼,掷地有声地说dao:“皇上!臣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裴清殊浅笑dao:“早在朕当上太子之前,就曾许诺于你,定然不会单单因你是驸ma之故,便禁锢你的才华,束缚你的拳脚。如今,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现在这场戏,也差不多是时候轮到你登场了。”
容漾郑重地说dao:“多谢皇上的信任,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计划了这么久,不需要朕再给你重复一遍了吧?”
容漾颔首dao:“皇上放心,臣知dao什么该zuo,什么不该zuo。”
裴清殊点点tou,从御座上走了下来,走到容漾面前,亲自扶起他说:“回去准备准备,和二皇姐还有孩子们dao个别。明日一早,朕亲自送你出征。”
容漾的目光向来是温run的,和缓的,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