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汗颜:“简郡王教训的是,是老臣疏忽,一时忘了这层关系了。”
这个礼亲王是和太上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据说当年景福皇帝偏疼幼子,差点立了他太子,不过最后还是立了当时最年长的太上皇。
裴清殊对他观感本就一般,不过是碍于礼亲王是长辈,又是他唯一的亲叔叔,才将他像摆设一样放在兵当尚书。
简郡王不依不饶地说:“卫国公究竟是真的疏忽,还是因为令夫人乃是这位慕将军的义妹,所以才会假公济私的啊?”
裴清殊浅浅一笑:“皇叔你如何呢?”
“皇上!”兵尚书礼亲王焦急地说:“现在朝中最英勇善战的毅亲王去了山东,倪驸又去了山西……大齐战斗力最强的西北驻军又已经叛变了,现在朝廷该派谁出征,迎战匈啊?!”
裴清殊说完便走,只留下一个呆愣的向文昌,和随后传来的一声尖叫:“不――!”
……
“这……”卫国公犹豫了一下,:“皇上,臣和礼亲王一样,老迈无力,难能堪此重任。不过微臣以为,暂代容潭容将军、任神机营指挥使一职的慕云康慕将军年轻力壮,又有多年的行军经验,或许他可以……”
“朕的仁慈,都是对我大齐的子民。对待匈的细作,斩草自然是要除的。”裴清殊云淡风轻地说:“你若不信,尽可以试试看。”
这几年来,裴清殊暗示了他几次,示意他赶紧告老,好给容漾让位,可礼亲王就是充耳不闻,贪权不放。
众大臣激动不已,一个个的险些扑到裴清殊上去了。
礼亲王双一,差点跪倒在裴清殊面前。
见过向文昌之后,裴清殊立即回到乾元殿,召集重臣,商议举兵迎敌之事。
“好了,两位都不要再吵了。”神枢营指挥使、傅太后的嫡亲侄子傅然站出来说:“皇上,微臣愿
“你!”卫国公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的,被这么个年轻后生指着鼻子骂,卫国公实在是忍不住了:“简郡王殿下,你可不要血口人啊!我们房家先祖,乃是大齐开国元勋!我房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呢!”
裴清殊的九皇兄、吏尚书简郡王为人向来刚直,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听见卫国公这么说,便一点好气都没有地说:“西北慕家军,他们可跟着左家叛变了!现在慕云康是在京里,被皇上看得死死的,所以他才不敢有什么异动。若是让他领兵出征,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卫国公,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行了,一个个的,都像什么样子,给朕稳住了!你们都是朕的近臣,是大齐的肱之臣。你们若是乱了,大齐可还有胜算吗?”
借此机会,裴清殊便小小地吓唬了他一下。
“皇上,臣年老弱,恐怕无法担此大任啊!”礼亲王说着,看向一旁的卫国公,“卫国公,你是京军都督,你来跟皇上说说,让谁出征合适?”
,本不可能灭人九族,滥杀无辜!”
得知匈大军踏过长城,即将入关之时,众大臣便纷纷入,求见皇上,却没想到他们聚在乾元殿外等了半天,才终于见到裴清殊本人。
礼亲王本人原是有才干的,只是他为人圆,向来谁都不肯得罪,事风格颇有些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