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叹了口气，放开了手，狠下心，转离去。

玉岫哈哈大笑起来：“多谢皇上！您放心，婢一定竭尽所能，照顾好大公主。”

裴清殊虽是好心，可娴贵妃却不大领情：“您这样，皇后娘娘恐怕会迁怒于我了。”

玉岫为人爽利，快言快语，对主子非常忠心。如果主子有什么事情的不妥，她也会大胆地出言提醒。

婉晴听了这话，不哭也不闹了。但是，她也不再开口说话。

说句老实话，和太上皇相比，裴清殊心里倒是更加相信与他朝夕相了十余年的玉岫。

裴清殊斜眼看了她一眼：“你在太后面前不是装得大度吗？还说什么不怪罪婉晴了。那你

见过婉晴之后，裴清殊就让人叫来了曾经照顾过自己的玉岫姑姑。

她年纪虽小，但是打小的成长经历，让她非常会看人下菜碟。她之所以哭闹，是因为她知裴清殊爱她，不她出多么过分的事情，裴清殊都愿意给她机会。

在裴清殊长大成人之后，玉岫就嫁人生子了。

也就是说，原本可以由皇后一人控的事情，变成了三个人共同决定，等于变相削弱了皇后的权力。

可是如果，裴清殊真的将她贬为庶人的话……那她可就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娴贵妃低声：“想来您也猜得出来，太后亲自来襄乐，为的是大公主的事情。我……不知该怎么和皇上开口。”

多多少少是为了补偿娴贵妃，同时也是警醒皇后，在婉晴之事尘埃落定之后，裴清殊便下旨，让娴贵妃和谢嘉妃共同协助皇后持选秀。

娴贵妃只能无奈点。

“朕会给你男人在行里安排个差事的，不用净的那种。”

“哭，不能解决问题，也不会让父皇心。”裴清殊温柔地帮婉晴去脸上的眼泪，坚定而清晰地说：“把眼泪干，去建福重新开始。你还小，未来还很长，不要钻牛角尖。”

婉晴走后，她的事情只在里议论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毕竟秀女大选就在几日之后，和这么大的事情相比，一个小公主的去留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裴清殊看着她，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之前……太后来找过你吧？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所以朕不是拉上了嘉妃吗？”想起嘉妃，裴清殊笑了笑说：“嘉妃是个有主意的，想来能帮朕刷下去不少秀女。到时候你也不用说什么，只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在裴清殊还没有入主东的那几年，和玉岫一家的往来还比较多。后来裴清殊实在太忙，就很少有机会再见到玉岫。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他们这些旧人一个恩典，来向裴清殊请安磕。

，将你贬为庶人。”

玉岫从裴清殊四岁半到十五岁半，贴伺候了他整整十一年。所以尽许久不见，再次见面的时候，二人也没什么陌生感。当裴清殊提出想让他们一家都跟去建福照顾大公主的时候，玉岫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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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岫曾经是裴清殊皇子时候的大女之一，是当时的淑妃，如今的傅太后送给他的贴女。

裴清殊说这话时，语气非常平静。可婉晴却突然间感到非常害怕，连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