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会儿便又没心没肺的了。
她逢人便笑,看起来十分招人喜欢,让裴清殊不由想起了当初的乐仪。
裴清殊本以为,生得与林太后有五六成相似的妹妹就已经够美的了,世上不会有比乐仪更加漂亮的女孩儿。可是随着婉玉一天天长大,裴清殊发现,这个遗传了他和钟氏长相优点的孩子,尽guan还十分年幼,可美貌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乐仪,看起来就像从天上下凡的小仙童一般,浑shen上下竟是没有一丝瑕疵。光是瞧着她那一双眼睛,裴清殊就情不自禁地想笑,恨不得什么都不zuo,日日呆在她shen边陪着她才好。
不过,他始终记得自己肩上的责任。不guan心里有多喜欢婉玉,裴清殊都只能在结束了一天的政务之后,才抽空赶来,赶在婉玉临睡前多看她几眼。
娴贵妃见他这样喜欢女儿,不知该是喜还是忧:“皇上不是说过,您小的时候,最受太上皇chong爱的六皇子夭折之后,太上皇便故意在人前冷落了您,以此保护皇上吗?经过这两次的事情之后,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再常来探望婉玉了……”
裴清殊一边轻轻拍着女儿柔ruan的小胳膊,一边低声说dao:“你和婉玉先后出事,朕若再远离你们母女,岂不是让那幕后凶手称心如意?”
娴贵妃的嘴chun轻轻动了动,似乎在努力压下嘴边的话。但她最后还是没忍住,顺着裴清殊的话问了出来:“难dao皇上没有听说过后gong的一些liu言蜚语吗?他们都说,臣妾血崩和婉玉受伤,都是妙珠为了博取皇上怜爱,一人所为……”
裴清殊默了默,抬眸看向娴贵妃:“妙珠,朕同你说实话,朕的确疑心过你。可你知dao吗,你并不冤枉。”
娴贵妃闻言心中一惊,一种被冤枉的情绪控制了她,使得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皇上说什么?我还以为不guan别人怎么说,起码皇上会信我……”
“朕不是说这两件事情都是你zuo的。朕是说,朕会对你产生一丝怀疑,你并不冤枉。”
娴贵妃跪在地上,微微垂下眼睛dao:“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请皇上赐教。”
裴清殊没好气地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初你妹妹想要入gong,你不同朕直言,反而刻意制造机会,让朕单独和她相chu1,来试探朕的心意。当时朕就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有何心事,大可与朕直说。你当时诚心认错,答应得好好儿的,可是没过多久,你就又骗了朕。”
“皇上这话,是从何说起?”
“远的不说,就说你生玉姐儿当天,你诓骗朕说什么不让朕进产房,是怕朕会沾了晦气。可你这个人,朕再了解不过。你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你不让朕进产房,只是不想让朕看到你满shen血污、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已吧!”
娴贵妃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辩解之词,可裴清殊说的和她的真实想法一模一样,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着tou继续挨训。
“你说说你,又不是以色侍人,学什么李夫人!”
“啊?”娴贵妃有点意外地抬起tou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皇上,我不是吗?”
裴清殊本来越说越生气,可被她这么一逗,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
当然,很快他就又板起了脸,轻咳了两声之后,继续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