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躺在这里,不正是因为夜莺小姐已经死去,而那名男学生摘下您后,求爱失败,将您遗弃在这,恨上了您吗?’
玫瑰公主喃喃地说:‘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夜莺小姐。哦,夜莺,夜莺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小鸢尾摇摇,将玫瑰公主又扔回到了阴沟里。“
陈年皱眉:“这都什么和什么的,你把夜莺与玫瑰改成什么了?”
陈蓝抱歉地笑笑:“我只会讲小黑兔和稻草人的故事,别的都讲不好。年年……”
她靠过来,低吻的样子。陈年的小腹又开始如小蚁在爬。
陈蓝没有吻他,只是和他晚安。
这一夜的梦里,扎透夜莺的成了一只小刺猬。
从地铁站出来,登上班船,一班船转另一班船。海水由浑浊变成深蓝,深蓝又与浑浊交汇。下船的地方是一座海岛。不是这个国度最东边的岛,是桃花岛,郭靖与黄蓉成亲后的地方,杨过也在这里住过。
陈蓝牵起陈年的手。
陈年:“喂。”看看四周,游客不多,全是游客。
陈蓝牵着他来到预定好的酒店,一间大床房,前台礼貌地给他们办了入住。一进到房,陈蓝就搂住他脖子:
“好棒的地方,是不是?”
这岛开发得不错,设施一应俱全,所以东西也不便宜。陈年没想通:“别的就算了,为什么一碗海鲜面都这么贵?这不是海岛吗?”
陈蓝:“出来玩嘛。”
“明天去看日出好不好?”
“你也不嫌累。”陈年嚼面。
陈蓝的小铃铛一响一响:“明天是六一儿童节,哪有小朋友嫌累的。”
傍晚时沿着岩石,海边慢慢地走。陈蓝的发丝在海风里飘,飘啊飘,飘到陈年耳边、鼻腔、嘴时,陈年一阵恍惚。
夜幕落下来后,陈蓝忽然说:“不回去了吧,年年。”
不回去?“那你房间开在那干什么?”
陈蓝拉着他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白天时,这里的光阴尚且还像《卡普里岛盛开的夹竹桃》,夜幕了,一切黑暗,天上没有星星,单薄的月亮,面前海浪沉沉地拍打。拍到人声阒然,一只无名鸟扑棱棱拍打翅膀在海面远去。陈蓝:
“尔维亚人认为,如果有鸟一直在海的上空飞舞,这就是幸运的,是‘destiny’,命运般的。”
又:
“玫瑰公主躺在黑暗里,止不住地呼唤:‘夜莺,夜莺小姐,你在天上吗?你在看我吗?我好痛苦,你为什么给了我生命,又要离我而去?夜莺,夜莺,我会恨上你的,我会恨上你的……’
“晚安,年年。“
晚安。
失望的是,太阳没有升起,世界雾蒙蒙的,霞光吝啬地从地平线上起来,不给人任何期待。陈年了一夜风,估摸可能要生病。摸摸陈蓝的手,小铃铛碎碎地响,陈蓝的手比他凉多了。他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