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伙后,陈年靠在路边梧桐树上醒酒,陈蓝居然只字不问,好好好,他看他今晚去哪里过夜比较好。
陈年再推就有点说不过了,他想给陈蓝发消息,想了想,又没发。陈蓝这段时间没弄他,但也没少捉弄他。他待会再发,急死她。
陈年手柄没扔:“怎么打?”
她回和另一个女孩嘀嘀咕咕了什么,又有两位姐姐自己加入过来,一时间除了麦霸还在唱歌,连组长都吃着果盘站到了后面。两眉细细地笑:
两人一走远了。
之前的女孩过来:“谢了,哥。”
笑了笑,拉小新坐过去:
陈年对纸牌的炸金花比较熟,骰子的,摸了两把,和小新喜相逢,三粒骰子数一模一样。两人面面相觑。组长说:
“全是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他想着,角不自主翘了,一带子他的手里,连一个人温的手。陈蓝牵着他:“好年年,怎么在这里?”来到路边停的黑车。陈年脑袋没反应过来,乖乖上了副驾,还牵着那带子。
他坐在KTV前的花坛边等,夏季晚风,得他心里醉醉的。他琢磨这都是陈蓝的错,去他公司怎么也不说,不然他肯定早走了,怎么会搞得现在这么晕乎乎的?
窗外风景飞过,梧桐、路、车影,透过车窗变作了鱼眼镜,陈年错乱地想,这是回学校的路吗
「今晚不回去。」
“喝。”
脸凑过去要解开,陈蓝迅速在他上吻了一下。
翌日同事又来撺掇他去:“昨天那家店关门,到地方屁都没有。怎么样?今天周五,再不去就不给哥面子了。”
陈年把手机丢掉:“谁和我俩换啊……想个办法跑吧。”
让啤酒瓶和你玩就好玩了。陈年微笑,准备再拉个姐过来,摸啤酒瓶的女孩手一松:
“王哥,老让人家女孩输算什么,我们几个玩呗。”
陈年一人蹲在路牙子上,心里越越苦闷。忍不住给陈蓝发消息:
“我知一个特别有趣的习俗,在尼日利亚,你知他们怎么打招呼吗?”
陈年摆摆手,劝了一句她们离王哥那些人远点,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另一从未出声的轻轻:
女孩眉眼张扬的:“你看见啦?”
“玩,我看着你们玩。”
“现在可以和我玩了吗?
陈年真是服了,晚上睡觉两人中间隔着盖弥彰的枕。
陈蓝笑:“就是这么打的。”
好长一阵沉默,陈年把KTV地址发过去。
“玩,我和你玩。”
“别谢了,你别砸那瓶子就行。”
陈蓝让他伸出右手,以大拇指在他掌心轻轻弹了一下,接着又非常快速的,粉带缠到陈年手腕上。陈年:“哎!”
下了同事的车,是家日式料理店,分了两张桌子坐人。吵吵闹闹的吃到快七点,陈年看手机,陈蓝没问他,他咽了一口可尔必思,被推搡地又去了KTV。
陈蓝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他们公司楼下:「那我可以上去给年年送宵夜吗?」
这下没人作弊了。
这种聚会什么意思?新来的两位实习生两位女生。
“谢谢,没关系的。”
「算了,回家吃。」
陈年和眉的小新到一边,唱歌的唱歌,骰子的骰子,打牌的打牌。陈年看那女生之一的手都摸到一空啤酒瓶,准备发作了。
喝到陈年眼前冒星星了,小新拉住他悄悄说:“哥,我俩换个边坐吧,这都输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