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下怂了：“你别乱摸，我……我难受，我不行。”

        陈蓝把那粉红拿手里：“怎么了？”

        去时平安，陈年半路把盔打开，风夹着雪花抽他脸上，和巴掌似的。

        过了会：“不疼，穿得多，不用去医院。”

        “不可能！”

        陈蓝打开床灯：“疼不疼？怎么摔在那里？”继续按。

        怎么不能过来，你理由还不多吗？

        小摇铃羡慕，羡慕摩托车：“陈年你这样，还帅！”

        朦朦胧胧的，一只微凉的手按上他的眼睛：

        他把东西揣兜里，一瘸一拐，往外走。走到客厅：“诶呦，陈年来了，摔得咋样？有没有事？”

        “我上疼我还不说啊，您看您儿子是傻子？”

        “我看你真是个傻子。”

        “你要玩，你回你自己屋里玩去，你，你搞什么？”

        陈年骂，我都快摔死了，你倒好，和没事人一样。

        摔在自家院门口，一堆乌雪，稀巴烂，无声无息。

        他还没贱到那地步！

        “喂！”

        陈年噘嘴，上了楼，脚步一下子瘸了。是不是傻子不一定，一定是瘸子了。他给自己，得龇牙咧嘴。窗外小摇铃和文森特在烧仙女棒。小摇铃左手十，右手七，表演舞焰火。文森特一一地燃，不时摆弄相机。周围烟火，笑声，过年，年啊。

        陈年破罐子破摔地吃饭，疼！疼死你！

        睡前他心里一直有事，可那事要是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矫情得慌。

        陈年可没好态度：“出去。”

        “什么叫我骂你？你，你就和你姐好好的，不行吗？你姐姐不关心你？每年回来都要和她闹别扭。算了，你先洗澡，待会再说。”

        哼，关心，她关心什么？

        “没事没事，表姐你们先吃饭吧，我待会就下来。”

        陈年在浴室里，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不疼。你东西在床柜里，你拿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你房间没锁。”

        “出去。这是我房间。”

        “我说你和你姐一起去，和你姐一起去，你不听，摔成这样，摔得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疼了你就舒坦了，就自在了，就不难受了。

匙没了。”

        “摔得疼不疼？肯定疼，摔哪里了？让我看看。”

        陈年木了会，有点想笑，笑了。院门里那烂小孩在叫，摔摔炮，小摇铃好像在和表姐打牌，炸金花，文森特也在。陈蓝没声音，她总是没声音。

        “小年你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大伯家你就别去了。要是上疼，你一定要告诉我啊，啊？”

        临到他出发，天空又开始飘小雪花。老妈真不放心：“不然还是让年年他们开车去吧？你都多久没骑这车了。”

        小摇铃还知背着人嘲笑他呢！

        止痛药终于生效，胃里却难受。他烧了个水捂子，捂到胃上，缩被窝刷手机，刷了一个小时，他想，他要睡了。

        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这叫关心吗？

        回来的时候，摔了。

        陈蓝笑了，松开手：“我是小人，我偷偷了年年房间的钥匙。”

        陈年倒了霉了。

        “别睁眼。”

        他脸带笑，脚步如飞，上楼啃了两粒止痛药。吃饭的时候，疼还没消，止痛药先在他胃里烧了起来。

        “早问怎么过来，怎么和你私会？”

        他洗了澡，蓝棉袄毁了，里面的粉盒子还在。现在陈年不用纠结了，他拿出来，那是个，安全，完整，簇新。

        陈年侧躺，背后抽屉打开声，东西撕开声，陈年猛坐起来，脸疼歪了：

        陈年话全闷在盔里：“那多麻烦？妈我走了啊。你和小摇铃在家，待会表姐他们过来，别让那小孩进我房间。”

        “早不问呢。”

        “哦哟，这不陈年吗？咋搞的，摔自家门口？来来来，大姨拉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