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挑了套粉色休闲装换上,夏天还是宽松t恤配短裤更舒服。
“你最好――”鹿鸣接起电话准备开骂,然而他听到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警察看鹿鸣很年轻,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这头年,不但女人保养细致,连男人也变得精致起来。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吃什么?”
“我是鹿蓁蓁,你快来接我回去啦!”
“尖椒牛肉,水果沙拉,还有可乐!”
等她把头发吹得半干时,鹿鸣回来了,手里提着十几个女装品牌的袋子。
“我表现好所以得到六个月的假期,我回来看你,你高不高兴?”叶蓁蓁突然意识到,她贸然过来找鹿鸣,等半年后离开,对他而言,相当于二次伤害。
二楼那个充满阳光的房间跟十年前布置一模一样,米老鼠闹钟,大熊猫玩偶,涂鸦画,故事书……
“我饿了,想吃麻辣小龙虾!”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驱车来到约定地点时发现,派出所里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只见她穿着浅紫色的休闲套装,头上系着高马尾,皮肤很白,眼睛很亮,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酒窝。
啊,跟以前一样甜蜜的声音,真是太久没有听到了。哪怕是骗子,也不可能装得这么像。
蓁蓁笑着点点头,今天本来就很热,她身上流了很多汗,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爸爸,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爸爸,我是蓁蓁。”
意外的是,那个号码很快又打过来。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鹿鸣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毫无形象地奔向停车场。他希望刚才的电话不是恶作剧,而是他的宝贝女儿真的回来了!
“爸爸,我长大了是不是比小时候更好看?”她跟小时候一样,自夸的时候满眼期盼地盯着对方,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答复。
他拼命想要抑制住,奈何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是谁?”鹿鸣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还是浴缸泡着舒服,可是这里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吧?洗完澡,蓁蓁裹着浴巾出来。
两人坐到车里,蓁蓁习惯性坐到后排。鹿鸣没有开车,而是转过头仔仔细细盯着她,似乎在确认什么,又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鹿鸣转移话题,不需要检查他也能肯定,眼前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好在商城里有一次性删除记忆药水,虽然只能删除24小时的时间。如果他不愿意,那就使用药水后离开。
餐桌上摆了七八道菜,全是蓁蓁喜欢的,她一点都不见外,拿着筷子就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我非常高兴能够看到长大的你,真的。”鹿鸣眼眶通红,泪珠不停在眼睛里滚动。
蓁蓁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心情放松下来容易犯困,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边吃边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鹿鸣驱车到东区别墅,那是蓁蓁离家出走时住的地方。难道他搬出鹿家,独自住在这里?
鹿鸣不吃,从头到尾都在给她剥虾。这么多年手艺不见涨,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吃虾都是别人帮忙剥。
别墅里的保姆不知道蓁蓁的身份,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带女孩进门。虽说看起来很年轻,但跟他们没关系,又不是三岁小孩。
“爸爸!”女孩看到他立即扑过来。
“我在派出所,因为没有电话,所以借警察叔叔,不对是警察哥哥的电话给你打。”
蓁蓁伸手帮他擦掉眼泪,三十六岁的鹿鸣,身上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脸颊却变得瘦削坚毅,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开心。
“好,我马上让保姆准备,你先洗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