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雅。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所以接下来的行动里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无论我叫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的行动。”
“在行动开始时你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唐缘缘摇头说,“因为如果你一个人落单,他们并不一定会保护你。”
她相信易淮和洬。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唐缘缘。”
“至于之后的情况你也不必担心,在关键的时候,我会让你远离危险。”
“就好像我相信他们一样。”
于是她立刻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易淮和洬,并且信誓旦旦的做了关于自身安全的保证。
“你不用顾虑这么多事情。”他说,“我们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的,你不必把自己当成我们的累赘。相反,你应该是决定我们该做什么的那一个。”
“鬼怪之间的争斗远要比你想象的更要疯狂,在鬼怪间的厮杀里大多的结局都是一方魂飞魄散,我有过很多和鬼怪争斗的经历,即使是我现在的状态它也绝对无法胜过我。”
唐缘缘从未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与其他人有过合作,自然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自己拖下了团队后腿的感觉,而就在她一边考虑着行动对策,一边垂眼略微有些心情低落的自我埋怨期间,她忽然从自己低垂的视野里望见了一只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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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等在暗处并不一定安全,而且正面对抗我们对鬼婴也没有绝对优势,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发挥我们另外的价值。”
那只手轻轻抓住了她掌心摊开试图凝聚灵力的手腕,暖意从手腕处赫然传来,唐缘缘本能的抬眼望向手的主人,和垂眼望着她的易淮对上了目光。
这一次摈弃了那些杂乱的思绪之后,她再度找到了那种灵力汇聚成某种自己可以操纵成型之物的感觉。
随后她拉起了一直站在旁边作为旁观者言舒雅的手,向对方袒露了自己的计划。
易淮声音沉稳的如此向唐缘缘诉说,似乎是想要以此安抚她变得有些焦虑自责的情绪,他能从托握着的她的手掌里感受到女孩的几分慌乱,于是又动了动食指轻轻摩挲她的指腹,接着说:
她说着笑了笑,仍旧在和言舒雅说话,目光却无声落向了一旁的易淮和洬:“哪怕只是这一会也好,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易淮则从灵力流动感受到唐缘缘平复了心境,于是缓缓收了手,心里那股看见她焦躁自己也随之心闷的感觉得到了缓和,他再度转眸目光从女孩的指尖落到她的脸上,又一次和她对上了目光。
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到如己所愿,保护所有人,这样的好事在世上是并不存在的。
越是在这种局势,畏首畏尾反而会越发不利,她从易淮的那一番话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既然作为行动发起者和决定者,那么除了顾虑以外,还必须要相信自己的同伴。
言舒雅闻言脸色煞白:“等等?!你疯了吧!为什么要我们去作为诱饵??就算你有病要去冒这个险,我也没有必要...”
而唐缘缘则再又一次将目光投向行动得似乎有些漫无目的鬼婴之际,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话语落进易淮耳中的同时,他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他看着她那副笑脸一时居然心里泛起了一股不知如何描述的冲动情绪,好像刹那心脏被无形的手拿捏了一下。
这一次唐缘缘的眼里没有了刚刚那些复杂的情绪,她那双漂亮的异色瞳眸重新变回了那副干净而灵动的模样,她望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易淮的提点点醒了她,她确实顾虑的事情有些太多了,所以才在选择上止步不前,此时此刻或许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愿意去下一个赌注。
唐缘缘听着他的话语没有回话,只是望着他眸光微闪,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接着重新望向自己的手掌,在他托握着的那只手掌上尝试凝聚灵力。
“不稳定的情绪并不利于现在的你调用灵力,静下心来再去尝试。”
他那么说着抓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又慢慢反转至她的手下托起了她的手掌。
他看着唐缘缘重振士气将目光投向转角之外的鬼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口有些干涩没能说出口,最终只能垂眼望着女孩目光已不在自己身上的侧脸作罢。
“谢谢你,易淮。”她笑着那么开口,眼里不再有半分犹豫和迷茫,“果然你是我最大的依仗和底牌。”
“我们去作为诱饵将鬼婴引进陷阱,用合适的手段困住解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