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笔交易如何?”
“童无界在哪里。”方多病见他是有些不大正常,便不愿再多废话。
田楚怜爆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会糟报应的,月仙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诅咒你!”紧接着便想扑向那恶魔厮打。
只是他怀里倚着的好像是天字号的那位方公子,看起来不甚清醒的样子,该不会是中了什么……呸,金鸳盟果真不是东西,这
回答他的是笛飞声的刀直抵他的脖颈,“交出解药。”
“袁公子,你若是当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便可平安离去,我绝不为难,也能帮你甩掉郡王爷那个大麻烦。”
田楚怜似是毫无察觉般跪在地上的蒲团上,侧对着房间中间的石台,或者准确说,祭台。
方多病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起来,强撑着站立,只是脚下虚无力,堪堪就要跌倒的时候,无颜连忙扶他一把。
“修建山庄的时候发现了这里,”消瘦的躯颤抖的磕,“满室的珍宝和古谱,清点物件的仆下人们又在三日内暴毙而亡,只有我活了下来,月仙嫌他们污秽鄙,只愿与我亲近。”
方多病想,郡王说的没错,田楚怜是疯子。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
笛飞声牢牢捞着方多病的窄腰,大步离去。
“阿飞……我没事,似乎只是寻常的迷药……”方多病有气无力攀着阿飞的肩膀,除了晕手脚酸外没什么别的症状。
“你休想!田楚怜,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伏法,老老实实把童无界还来,不然休怪本公子将你就地正法。”
“二十余岁?”
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突如其来的怪异感,方多病抓紧自己的尔雅剑,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笛飞声,向无颜点点并谢。
方多病其实有多话想劝劝无颜,什么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吊死在阿飞这一棵树上啊,什么还是姑娘好啊,香香的,不会的欺负人什么的。但是童无界生死不明,这钧天悦庄的事还没了,现在不是提的时候。
田楚怜冷笑一声,“看来交易失败了,不知袁公子在郡王那里有没有喝那杯茶。”
“那东西本来是无毒的,只要袁公子没有下到这里,没有打扰我祭祀月仙,待到明早便会随着晨起如厕排出外。是你们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怪不得旁人。”
直面笛飞声这样的怒气和威压,田楚怜却一点不怵,他甚至抬手抹了被利刃割破肉下的血,放进自己口中。
收了刀从无颜的手中接过方多病,“棺材里的人还回客栈去,找个大夫看看,那个疯子应该还没死,派人守着,等他醒了问解药的事,随便他怎么闹,留口气就行,别的不必顾忌。”
客栈的小二拼命拍打镇上最好的大夫家的家门,乖乖,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果然是黑面煞神,那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让他去找大夫的气场,自己没当场子都够拿来三年。
转而又目光痴迷的望着祭台,“月仙勿怪,祭品已经准备妥当,这些人坏不了事。”
“郡王的母亲十余年前患了怪病,就是用月仙赐的仙药治好的,月仙喜爱面容较好通透灵秀的懂乐之人,只要每三年献祭给他,便能保我容颜常驻肉不坏。”
白衣人向他们看来,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看来郡王殿下未能如愿,也是他色令智昏的派,当年非得留着那小贱货藏起来养着,被人发现了也没及时灭口,才惹来今日这些祸事。”
“袁公子可知在下年几何。”
方多病与笛飞声对视一眼,看来田楚怜与郡王之间并未将方多病的份通过气。
就你和尊上这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吵翻天的相,这个家没我得散啊。
入口因为常年隐藏在水下而泥泞,越往里走越干燥,墙面和地面都铺了木材,也有了装饰,通的尽是间宽敞的厅室。
“什么交易。”
原来这并非祭台,而是一而成的石棺,里面躺的正是面色如纸白的童无界。
田楚怜摇,“我本是京城乐坊的牌乐师,钧天悦庄是在下二十余岁离开京城来到这里时亲手创立,雅乐集每三年一次,如今也是十届有余。”
“田庄主,”方多病打破沉默,“你究竟是在什么。”
笛飞声本没给他近的机会,一掌便将人震飞,只见那人撞在墙角后出口鲜血,带着怨恨的桃花眼渐渐闭起没了声息。
方多病不敢贸然上前,这地方给人阴冷的怪异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机关陷阱。
笛飞声的刀离开田楚怜的脖子,动悲风白杨破风斩向祭台。坚不可摧的石祭台被生生切下半尺出内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