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
“怎么了?”
“啊、没,那我去拿被子。”
她没阻止他,拧着眉,又往下缩了缩。
换了睡,脱了外套,他靠在她枕边上。
要不是一人一床被子,就跟夫妻一样。
被她的气味烘着,聂郁心绪有点乱,眼睛一直盯着屏幕,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突然,她把手探出被子,过来一个汤婆子:“给你也。”
的东西入怀,聂郁下意识合了一下手掌:“你用吧,不然难受。”
“用了也难受,”她拧着一张小脸,这下整个人都陷到被子里去了,还把被子口掖得严严实实,“好疼,我缓缓。”
他放轻声线靠近了一点:“小腹吗?一会不会好一点?”
“小腹疼,手腕和小也疼,”她难受地呼了一口气,“老病了,冷天一下雨就这样,估计是风什么的。”
聂郁反应过来,有点心疼:“钉伤的位吗?”
“嗯。”
“让我看看。”他轻声,直接伸手钻进被子,准确地找到那截细瘦的手腕。
宁昭同怔了一下。
多年的艰苦训练让他有一双粝到极致的手掌,覆在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摩,却是温和的热度。她低眼看着那双手,思绪骤然漫散开,竟然一时没有阻止他。
这不合适,她心里清楚。
但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日日相对,其实早就越了界。
如果她真的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就不该不反驳他的试探,也不该就着他的手吃下那块排骨,更不该,在鱼氏探问他是不是真是她长兄的时候,笑了笑,没给出明确回答。
她为什么一直都这样。
永远守不住自己的心。
泪水夺眶而出,得无声无息,却止不住。
他心一紧,抬起手背掉她的眼泪:“是不是很疼?”
她握住他的手腕,哽咽了一下:“聂郁。”
“我在,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他温声问,拇指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要不换件厚衣服吧,我新的那件好不好?”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你、你不要离我那么近,我……”
他意识到什么,眼神深了深。
许久,他轻声歉:“对不起,同同。”
她压着抽泣:“不要跟我、歉,是我不对……”
她早就在乱得不像样的日子里沉沦了好多年了,可他还是干干净净的,还有个姑娘在等着他的归来。
可他掀开她的被子,手揽住她的腰,强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浑僵住,一动不动,手扣在他肩,指尖陷在单薄的衣物里,能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他的温。
,饱满,心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