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胁君啊?”她无奈地看他一眼,“再不起来,我罚你守一辈子北疆。”
韩璟听出端倪,连忙起来:“阿绮!你的意思是——”
“坐旁边来。”
他忐忑地挨着她坐下。
宁昭同轻轻揽住他,把额抵在他肩上:“阿璟,我一直想把你调回咸阳。我之前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事,但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意外就先发生了。别动!听我说。”
他有些躁动,被她一把按下。
“如今秦地四境,北疆是最重要的,除了你,我还没有足够信任的人。你推举的那位副将,即便才能出众,但基太浅,会受欺负的。”
他间起伏两次,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轻轻闭上眼:“阿璟,我一直盼着你回来,再给我们母女当禁卫将军。”
他开口,嗓音有些哑:“何时?”
“最多三年,这是我的承诺,”她睁开眼,抬手抚过这位北地石英的眉眼,声音很轻,“我会升你为镇北王,九州第一位王,一人之下,荣无双……然后,功高震主,褫夺王位,贬入都中为质——”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下:“这样的结局,不知将军会不会嫌太惨淡了。”
他压住间哽咽,吻上她的发:“阿璟所愿。”
“荣幸至极。”
门被关上,宁昭同盯着窗透出的天光,蓦地笑了一声。
他年轻时候竟然一心想要回都,他竟然想过回都——
眼泪涌出来,瞬间就了满脸。
她还有机会。
她还有把一切说清楚的机会。
陈承平看着水池边正在刮胡子的男人。
他用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看着不太像中原的东西,阳光在其上反出粼粼寒光,一看就没少见血。
男人也很是锐,一下子对上他的视线,放下刀,施了一个礼。
陈承平连忙手忙脚乱地回礼,然后摆了摆手,回凑到人堆里去。
这礼宁老师还没教过,他是真不怎么会。
宁昭同抱着觅觅,在教她叫“舅舅”。普通话发音,虽然不太熟,但显然也不难。觅觅仰着叫了几声,傅东君心花都快开到脸上了:“哎!”
觅觅像受到了鼓励:“舅舅!”
“哎!”傅东君捧着心看着男朋友,“我外甥女好可爱!”
姜疏横笑点,看着宁昭同怀里的白团子。
如果能收养一个孩子,像觅觅一样漂亮听话……
觅觅睁大眼睛问宁昭同:“旁边这位先生又怎么称呼呢?”
“这位是你舅舅的爱人。”宁昭同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发。
觅觅若有所思,自觉明白了,对着姜疏横脆生生地叫了一句:“舅妈!”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