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以一个近乎温顺的姿态埋到她颈窝里:“嗯,一只小兔子,陪宁老师一辈子。”
至于那些中国巅峰的声名和虚无缥缈的男颜面……就随风去吧。
吃完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抄手,一行人穿完整朝着山里面进发。
宁昭同扎着个大辫子,着檐很大的草帽,上面还有个烟紫色的蝴蝶结,看上去法到了极致。又兼那上衣扎进子里,掐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腰,实在是扎眼得要命。
陈承平跟在她后,想着后面不知多少人都能看见这条曲线,特别是上坡时,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你这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儿。”
“啊,这还瘦啊?”她笑,也不回,“我这叫凹凸有致,肉都在该在的地方。现在不爱动弹,不敢吃多了,一吃就跟猪一样,胖起来很快的。”
凹凸有致……
陈承平间咽了咽。
确实。
怎么感觉屁更圆更大了,是不是因为生过孩子。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一行人到了山涧里,这里有一痕泉水过,腐质里长了许多蘑菇。雪豹那边有两个云南山区的哥们儿,这时候当仁不让地成为捡菌主力,其他人则溜溜达达,防着可能出现的蛇和野兽。
宁昭同兴致倒是很高,很快就采了一小篮,不过让两个云南哥们儿扔了大半。她采那个品种要是没被发现,估计今晚就要把他们一锅带走了。好在再走几步是一大片蕨苔丛,宁昭同撇了一大篮子,也算没有走空。
再往里走就是几千年的野林子了,两千年的信息差,通丛林作战的一众特种战士带着枪也不敢往里闯,所以过了正午就慢慢地准备回去。
中途得到了宁姐的授意,他们还用空包弹打到不少野味。其中最离谱的是一条脑袋那么的蛇,不动弹了都没人敢去搬,还是陈承平补了两枪,绕在手臂扛在肩上带回去的。
宁昭同倒是不太怕,笑眯眯地靠近他:“好酷哦,现在这个样子让乡里人看见了,得以为你是个邪神,吓得纳就拜。”
陈承平乐:“那你怕不怕我?”
“你真是邪神我也不怕啊,”她拨了一下他长长的额发,别到他耳朵后面去,“我作为邪神偶,平白捞个神位,这不是血赚。”
“哪儿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儿。”
“我有文化嘛。”
陈承平笑骂一声。
她脚步轻快:“好,今天的肉菜是够了。大自然的馈赠啊,这原始的日子过着也蛮美的嘛。”
“是美,你那院子收拾得有味,”说到这里,他凑过来,低声调笑一声,“他们吃肉,我吃你。”
他说这话时正迎上叶隙里漏下的阳光,眼睛里盛了碎光,而衣衫领口微微敞开,出一片饱满的肌。蛇搭在他肩,加上棱角分明的侧脸和不太正经的笑,她一瞬都想到了一些希腊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