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家中事有什么难的,也只开口。”
成清动容:“先生大恩,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你能考上,往后个好官,便是对我的善报了,”宁昭同颔首,“时候不早,你家中事多,先回去吧。”
几人躬诺。
目送一家人离开,聂郁合上门,看向她:“鱼嫂子送了两大块五花肉,我估计有十几斤。这天气容易放坏。”
宁昭同把他言下之意听得妥妥的,拍了拍手心:“那咱们小兔子今晚有的忙了。都炸出来吧,正好油还没倒回去。”
他顿时笑靥如花,搂着她亲了好几下。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十几斤肉,聂郁切着自然不累,但他不太会这个,所以调味和火候都得宁昭同来控制。今天也是诸事堆叠,她适逢经期疲乏得厉害,他见她眼子都在打架,自然先劝她睡一觉。
肉放井里存着,一晚上应该不会坏,多腌制一会儿味还一些。她想了想,同意了,洗完澡爬到床上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快吃午饭了,聂郁来叫她起床,抱住她的腰:“还睡呀?快十二点了,该起来吃饭了。”
宁昭同困倦地睁开眼:“早安,今天周几啊?”
“周日,所以成清没来,”他低亲亲她的脸,“快起来,中午有腌笃鲜。”
腌笃鲜!
她猛地坐起来:“这就来!”
他笑看着她的背影,把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折成了豆腐块。
一顿格外满足的午饭吃完,宁昭同洗干净手上帽子,准备开始自己的酥肉大业。
瘦相间的五花切成手指的条,腌制入味后裹上蕨粉,下锅炸制。东西一下锅,油就滋啦啦地作响,油烟升腾起来,让她微微别开了脸。
但这油烟味她闻着难受,却让门外一群大男人走不动了。
迟源猛嗅了两下:“小酥肉!绝对是,就是这个味儿!”
傅东君看着要矜持一点,但依然悄悄咽了咽口水:“什么大人家啊,这年大家饭都吃不饱,他家还炸酥肉。”
喻蓝江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咱们把他当大打了。”
“我可没说,”傅东君笑,“我就是猜这是个黑地主,你问问队长去,要不咱们就日行一善了。”
陈承平其实一直听着,只是没搭话,他打量着这座不太起眼的小院子,若有所思。
很平实的一层平房,一共两栋,中间估计是起居的地方,外面那栋上面油烟袅袅,应该是厨房。面积不宽,材料用得也不名贵,除了门上用牌子刻着主人的姓氏外,看着就是比较干净的农家。
不过,旁边的亭子里养着,还有不少兔子。
兔子倒是不用多说,但就是放现代也不是普通人能养得起的……有点奇怪啊。
迟源口水都快成河了:“麻辣兔丁,冷吃兔,藤椒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