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中甚至没有厌恶与愤怒。

        他空虚的梦魇。

        安娜能感觉到把在自己膝窝的手忽然一紧，得有些疼了，她下意识发出一点声音。

        ――――――――――――――

        “我不在乎谁是王国最好的交际花，我不关心。”她拽住了洛厄斯铂金色的发，阻止他继续向她靠近“现在，你面前的只有我。”

“约瑟芬・玛莲娜――议长给她每个月的‘置办费’是一千三百金币。”他解释“这之中还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比如约瑟芬还要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社交圈为议长提供助力.....这才拿到了这个价码。”

        接着，她听到一声“成交。”

        洛厄斯抬起她的脸“那看在我花了这么大一笔钱的份上，给点附赠服务吧？”

        “给还是不给？”

        那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

        安娜古怪地看向他，却发现洛厄斯的眼中并不是戏谑。

        青年修长的躯在楼梯间仅有的光线下如同瘦长的鬼影，将安娜整个笼罩在内。

        他真的在看着她。

        “笑一个吧，安娜。”洛厄斯深一口气“别再出那种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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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惯用的、转移话题的伎俩。

        安娜打起神。

        但安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洛厄斯有些吃痛，但还是保持住他的笑容。

        好像无论现在抱着她的是洛厄斯・西法，还是霍蒙・阿普苏，甚至是威尔姆・海格力克――那全都没什么不同。

        “――这场交易是我卖你，不是你卖我。”

        真是残酷的二选一。

        “交易的本质是等价交换，而你所谓的‘帮助’溢价了。”

        “算钱时你总是算得很快。”安娜讽刺。

        她被放到了地上。

        仅仅只像面镜子，公平地映照出眼前所有，并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那些原材料的价格为四百三十七金币，威尔姆的帮助就折价为一百金币。那这么说来，我还倒欠你四百六十三金币？”

        洛厄斯直到此时才认真地从那双黑眸中看到自己。

        洛厄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来讨论一个抽象化的帮助与交际花的价码问题。

        他的两手指勾住她的嘴角，向两边同时拉起，扯出了一个颇为诡异的弧度。

        他在不经意间透出自己的情报网甚至已经覆盖到“议长每个月给情妇多少钱”的问题上来。不过这都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