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更大一点，这个称呼就成了讨好他时专用的开。

        虽然不清楚那好像对他与生俱来的敌意究竟从何而生，但李泽言没有热脸贴冷屁的习惯，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

        继而，他轻轻“嗯。”了一声。

        虽是这么说着，但在第三年的暑假，他还是有了一名玩伴——他金老师的女儿。

        又过了好些年，李泽言才在一本有关恋爱心理学的书上看到：有时候女孩子口中的“讨厌”，也许并不真的等于普遍意义上的“讨厌”。

        你从鬼灵怪的小女孩长成苗条靓丽的大姑娘后，就很少他叫‘师哥’了。几年前接手奇迹集团，人前人后，这称呼更是没再喊过。

        你拢了拢松垮的睡袍，起下床，赤脚踩在略扎的地毯上，转问李泽言：“带手机了吗？帮我给安娜姐发个信儿，让她赶紧来接我。这都多久了。”

        初见第一面，两个小孩在大人的主持下互相交换了名字，互相认识。李泽言本着他所学的绅士礼仪领她去家里的娱乐室玩，但没想到刚踏进屋，看起来的小姑娘立换了副面孔，十分嫌弃地甩开他手，让他“走远一点”，不要他牵。

        闲不住，又没手机玩，你在屋里逛了一圈，回来时拎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一支起和两只酒杯。握着瓶颈，将红酒在发完短信的李泽言跟前晃了晃：“正好有酒，喝点儿？”

        他就像是无度溺孩子的家长，见着丁点假意的委屈都忍不住心疼。

        但男人表情控制得太好了，你无法从中读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加上同一个姿势维持久了，胳膊有点发酸。

        李泽言抬眼看你，没说话。

        当然，关于“愉快的夜晚”和一些猜测李泽言没说。

        李泽言点了点，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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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脑袋，把自己遇到的意外跟李泽言讲了。

        一切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直到李泽言逮到她偷偷翻看自己的学习笔记。

        看他拿出手机打字，倍感无聊的你在房间里瞎溜达起来。

        李泽言：……

        但是这么着孤男寡女共一室实在太尴尬了，而且孤男寡女中的‘孤男’又是个闷葫芦。

        李泽言没有出去的意思，你穿成这样出去也不太合适，可这里本来是人家的房间，总不能把人轰出去吧...

        李泽言犹豫了。

        人前，两面派小姑娘会甜甜地他叫“泽言哥哥”，人后，就变成了“讨厌鬼”

        被抓包的小姑娘着一张大红脸嘴：“我才不是想要偷学你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记得有多烂！好嘲讽你！”

        他父亲翻着书，不甚在意：“会社交，懂应酬就够了。”

        不经意地，李泽言的指腹过你的手指，住杯。

        在李泽言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接受家里安排的‘英教育’。别的小孩放学嘻哈打闹，他在自习室里学习；别的小孩周末出去吃喝玩乐，他在家里练钢琴；别的小孩暑期放松肆意，他却日复一日地将自己打磨得尖锐又圆。

        李泽言多解释了几句。

        他情窍半开，小姑娘却已经长大了，还交了男朋友。似乎就是从那时起，“泽言哥哥”和“讨厌鬼”的称呼变成了“师哥”。

        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在你拼命的努力下渐渐缩小，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愈拉愈大。

        宴会刚刚彻底结束，他上楼准备休息，进屋却发现你在床上睡得正香……

        原来梦里那只大金是李泽言。你突然不合时宜地想。

        被他这么盯着，你心里有点发怵，面上却是不显。你神情自若地放下手中东西，又自顾自开了木，往两只酒杯里倒酒。

        李泽言：……

        当时教他金的老师看他独来独往，忍不住叹气：“小小年纪，这么闷可不行。”

        准备放弃，可就在你慢吞吞地将手收回的半途，杯子被一只手拦下。

        明天他要去华锐集团旗下子公司视察，为图省事也为避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资源，就决定今晚在酒店住。

        李泽言听后，微垂下眼，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这件事之后，小姑娘就光明正大地黏上他了。虽然还是一口一个“讨厌鬼”地叫着，但李泽言却并未从中听出什么恶意和厌恶来。

        着一只酒杯往李泽言跟前递，你笑：“师哥，给点面子？同不同意的，好歹嗯一声啊。”

        闯祸了，需要包庇了，想买什么东西但不被允许，想出去玩可论文还没写......

        你牢牢盯着李泽言，不想放过他面上任何一点微小的表情。

        小姑娘比李泽言小一点，是位好吃懒的小公主，最喜欢加加的甜食，小脸也白白圆圆得跟个剥了的熟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