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下巴令他转，食指弯着往地下点了点，你跟李泽言解释：“不好意思，我家狗不懂事，刚过来跟我捣乱，抽了他一巴掌。”

        天堂没上去，登半截就往地狱里坠。

        这一句把男人接下来的无数腹稿都给堵了，一时间脸白得彻底，连发也彻底了下去。

        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在谈工作，又不是在谈情说爱。”

        侧脸火辣辣地疼。男人结了，最终还是抿着嘴缓缓屈膝跪下。

        再说了，谁会想在休息日没薪水的加班啊，爱吃飞醋的狗很烦，李泽言也好讨厌。

        明明一直都很听话的大狗却好像没听懂主人的暗示似的，更过分地将伸出爪子往你松垮的睡袍里探――

        低斜了眼打断你电话的罪魁祸首，你蹲下，扯着他短发令他脑袋昂起，指尖叠着侧脸红巴掌印又拍了两下：“够了啊，别老得寸进尺，你这又吃哪门子的醋？”

        你手上动作一顿，给他抹完药后收拾好药箱，环扣‘嗒’地一下叩合之际，笑着抬：“行了，以后见着我打电话，自觉远点儿，嗯？”

        这谎话未免太不走心。

        被打偏脸的男人保持着向右撇的姿势，垂下眼，手慢慢缩了回去，再乖顺地拢到背后自觉攥好。

        他闭着眼，艰难应声：“……是。”

        这么安着自己，你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正了神情“对，我是。”

        “啪！”

        手指沾着药，不算温柔地往上涂。一时难得的温情下氛围中，男人嘴碰动，忍不住说：“他是故意的…”

        ――晚点儿还得给他回个电话，刚才的事儿还没谈完。

        他脾气其实真的很好，只不过任谁被同一人屡次打扰‘好事’都会心生不满，更何况要说巧合，这巧合未免也太巧、也太频繁了些。

        知你口中的‘狗’不是真的狗，大概也是出于谨慎，李泽言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象征地客套几句后便挂掉电话。

        李泽言正讲着，你一边听一边记，眼睛望向窗外被风摇动的绿植，陡地子一僵――有一双胳膊环上了腰，沉甸甸的脑袋压到右侧肩膀，漉柔的尖轻轻过耳与扣住手机的指节，还有屁后也了梆的状物。

        一记响亮耳光声空气顿时诡异地沉默下去。

        释放完个人生理需求顺便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大狗赤地从盥洗室出来，一打眼就看见女主人倚在窗边和别人打电话。从他所能听到的断断续续单方面的回应里，能听出谈电话的两个人在讲公事――但这也不能成为来电那人打扰别人休息的理由吧？

        ……

        抽这么狠，狗都不带叫的？

        男人重重了两口，眼里似乎有一火在烧，他不服似的直勾勾盯着你，一句话讲得像是在陈述又像是抱怨：“每次您都会接到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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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眼看着，直到电话听筒中传来李泽言犹豫的一声：“你……”

        你掐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打得有点狠了，翻出来小药箱给他抹祛的药膏。

        理智让他克制地攥紧拳，但却克制不住心翻上一莫名的火。

        你不动声色将电话换到左手接听，推了推肩侧的脑袋示意他。

        你伸手他脑袋权安抚了，嘴角一勾，又对电话里说：“这会儿安静了，您继续。”

        别扭的大狗有理没说，只能自己憋着，开始生闷气。

        房间内铺了厚厚的毯，除了赤脚也不会冷这个优点外，还十分声。

        抽什么狗能抽出这么响亮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