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饱了,不吃。”郭发直摇。
“走吧,那儿的锅包肉最好吃,特别地。”齐玉近乎央求。
“他最近不在家,他那个朋友老徐消失了,他回省城,告诉徐婶儿一趟。”
潘小武鼓着腮,一块饺子怎么也咽不下去:“姐,我知你惦记我,你也照顾好自己,那个郭发……”
潘小武愤愤地接过,猛地打开,扑面而来的诱人香气,是水灵灵、热腾腾的酸菜馅儿饺子,底,还贴心地倒满了蒜酱,小武咙一:“还得是我姐,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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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抬手看了看表:“盒子留给你,随时联系,我先走了。”
“阎王爷都厌恶啊,这人得多凶煞!”
“不。”
潘晓武狼吞虎咽地吃完饺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枚缴获的照片,他倚在十字架上,肚腹饱撑,可内心失落,她想告诉姐姐,这个人有点像他妈妈,为什么每一次,她总是走得那么匆忙?
潘小武不屑地嗤了一声,心里坠坠地痛:“工人?工人哪有当浪汉好?”
“这才不到七点,吃完再去呗,吃完我也去上班了。”
齐玉坚决地说:“我说了,郭发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
“我要去上班。”郭发不为所动。
县公安局就在铁路职工子弟小学附近,离解放书局不到一百米齐玉下了电车,在警局门口等郭发。
他把铝盒盖儿放在盒子下方,忽瞥见上面的钢印――第六化工厂,心一凛:“你还留着这老破盒子呢?真念旧。”
她听见几个警察的闲聊,不一会儿,完了笔录的郭发走出来,看见齐玉,一脸诧异:“你来干啥?堵我?”
“没啥事儿吧?”齐玉反问。
,她没有那么自卑,“我嘱咐你件事,一定要听我话,别再打郭发的主意!”
“要是没有下岗,你是不是就是厂子里的工人了?”齐玉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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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姐今天来,还想跟你说件事儿。”齐玉绞着手,“最近城里又闹刨锛儿队了,好几个人走夜路被偷袭,这都是有姓名脸的,而很多人不知死在哪儿了,你也要小心,姐惦记你。”
齐玉从挎包里拿出那枚金色蝴蝶发卡:“走,我告诉你杜楚楚的事情。”
她兴致地邀请:“一起去吃早饭,对面街四通饺子馆。”
那旧物被郭发握在手里,神魂皆随齐玉而去:“,我去还不行吗?”
“喂!”潘晓武叫住她,“齐东野那老家伙咋样了?”
“他是个狠人,十年前,就一台球杆,我这脸就废了,你一个瘸子,还是女的,他对你动手动脚没有?”
“郭发?太有名了,那小子每年都要在狱里闹一次自杀,结果每一次都命大得死不成。”
“我那是打鸟的,再说,你跟踪我啊?”潘晓武脸烧得通红,这代表他的气不小。
“上次在玻璃河,你不是要拿你的弹弓打他么?”
齐玉低下,赧然:“我不想你干傻事儿。”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铝盒,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着白银色的光。
“没事儿,我不在乎再进去蹲几年。”郭发苦笑。
“我没打呀!”潘晓武辩。